除非你打算和對方不死不休,整死對方,那就不用掩飾自己真實的情感了。
“不敢!”宋飛低頭回答道:“聽聞到大人在查山東運司貪贓一案,卑職立刻令千戶所上下,配合大人,如今已經稍有眉目,所以立刻前來稟報大人!”
“說吧!”許白點點頭:“什么眉目!”
“據查,山東運司判官齊武,在青州任職期間,鯨吞朝廷鹽款,濫發鹽引,勾結鹽梟,種種罪行,令人發指,而大人微服私訪青州期間,此獠害怕東窗事發,遂起了殺人滅口之心,指使手下巡檢司糾集的一幫江湖匪徒,對大人行謀害之舉,試圖掩蓋他的罪行……”
“行了行了……”
許白打斷了對方的滔滔不絕:“說點實在的吧,若是要做這官面文章,我身邊有人比你做的更好,我錦衣衛沒這么文縐縐的千戶!”
“運司愿意給大人賠罪,換取大人只追究青州運司齊武等人,作惡的巡檢司一眾匪徒,任由我錦衣衛處置,運司愿意大力協助我錦衣衛剿滅這幫反叛的賊人!”
“這話是山東鹽運使親口給你說的?”許白皺著眉頭,看了眼前的宋飛一眼,不得不說,對方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幾乎就是他心里的蛔蟲一般,這和對面談下來的條件,簡直是貼心無比。
“這個,對方倒是沒親口這么說,不過,大致就這個意思!”宋飛點了點頭:“這個,卑職應該不會理會錯,而且,他們應該也沒膽量來蒙騙我錦衣衛!”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清楚了么?”許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卑職已經了解清楚了!”宋飛說道:“大人追查天津教匪案到此,此事我錦衣衛有理有據,哪怕是山東地方官員想在此事上指責我錦衣衛,我等也有話可說!”
“那么,眼下就只剩下三件事了!”
許白沉吟了一下:“第一,山東運司衙門賠罪的誠意,第二,追究那首惡齊武,第三,就是眼前的亂攤子了!”
“大人,有句話我并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宋飛看了看左右,一個是他的副手,另外一個就是許白身邊的一個幕僚之類的人物,他大著膽子說道。
“嗯?”
許白看了看對方:“此間沒有外人,你但說無妨!”
“大人,運司衙門是一個什么光景,幾乎所有的官員都知道,只不過拿人家的手軟,無論哪里的運司衙門都是用銀子堵當地官員的嘴!”宋飛說道:“所以,哪怕知道運司衙門已經糜亂的不像話,只要有銀子拿,不影響自己的前程,誰都不愿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