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多了一條選項。
她不必依附穆弈秋登基來保全母家,只要她如今保全得了顧舒然這一胎就可以了。
待來日瓜熟蒂落,若是一舉得男,那么穆修齊兩腳一蹬,自然就是顧舒然的孩子登基。
這孩子身上流淌著顧家的血,她的家人這一世周全就算是保住了。
可要如何實施這個看似完美的方案,卻令晚青犯了難。
她沒有實權在手,在宮中舉步維艱,穆修齊不足為懼,足為懼的,是他背后的推手穆婉逸。
那女人活成了人精,如今南繡死了,她連唯一制衡她的棋子也失了,再想鉗制住她,便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忽地,一雙溫暖骨感的手從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身后那人用極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猜猜我是誰~~~”
晚青沒有猜,而是抬轎在那人足尖上狠狠踩了一下。
他吃痛嗷嗷叫喚兩聲,“晚晚!你你又打我!!!”
晚青回眸打量著穆弈秋,嘲諷道:“放眼整個皇宮,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么無聊的事?”
“我那是喜歡晚晚,才不是無聊。”穆弈秋一跛一跛走到旁邊的石墩上坐下,然后脫下鞋襪看著發紅的足尖,“晚晚知道是我還使那么大的勁,你瞧瞧!都紅了!”
“怎地?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幫你吹吹?”
“那感情好啊!”穆弈秋沒皮沒臉將腳抬得高高的,險些懟到晚青臉上。
晚青一巴掌將他腳掌拍開,“我煩著呢,沒功夫跟你胡鬧。”
“晚晚在煩什么?”穆弈秋問語剛出,也不管晚青搭理不搭理他,兀自說道:“哦!我知道晚晚在煩什么了。”
“你知道?”晚青眼底含著嘲弄的笑意,“你知道什么?”
“我就是知道!”穆弈秋以金雞獨立的姿勢起身,蹦蹦跳跳湊到晚青身邊,不懷好意一笑,“晚晚是見舒然姐姐肚子里有小寶寶了,饞得慌~”
晚青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穆弈秋,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饞什么?女子生育都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我想不通嗎?連這事兒也要饞二姐?”
“那晚晚不想要小寶寶嗎?”
“不想。”晚青冷淡地說道。
“那晚晚是不喜歡小寶寶嗎?”
“不喜歡,生孩子疼,生下來又鬧騰得很,我想多活幾年。”
穆弈秋湊到晚青耳邊吃了一口氣,而后用極為勾人的聲音呢喃道:“那晚晚喜歡跟我一起生寶寶嗎?我輕一點,不會讓晚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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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青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緊接著,就到了穆弈秋討打時間。
這些渾話也不知道他是從何人嘴里學來的。
什么叫他輕一點?
他在想什么不要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