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人的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左弘文橫了那人一眼,隨即一甩袖子便拂袖離去了,獨留那人在原地,臉色好不尷尬。
左弘文雖是傲慢,但他卻也知王宇的本事,自己這一科肯定是考砸了,若是王宇果真得了解元,那自己的臉可就丟大了。
就是顧瑾也不行,對于顧瑾,他的厭惡甚至比王宇更甚。
不能讓這兩個人得中,這二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顧瑾和王宇聊了幾句天后就上了王家的馬車,馬車先把顧瑾送回了客棧,隨后王宇也急匆匆的回了家。
家里人肯定都等著呢,他早點回去也能讓爹娘安心。
顧瑾進了客棧,劉寶早已經等她多時了,見到顧瑾身上臟亂,劉寶便把準備好的浴桶送到了顧瑾房里,又準備好了飯食,只等顧瑾洗完澡后食用。
熱水洗去了這三日的疲憊,洗漱干凈的顧瑾只覺得渾身都輕松了,顧瑾也不絞頭發,任由頭發濕漉漉的披在了身后,她一邊吃飯一邊和劉寶聊著天,而劉寶最先說的便是韓東秋的事。
韓東秋是真慘,顧瑾考了三天的試,韓東秋就被戴著枷游了三天的街,每日游完了街,韓東秋就被官兵壓著跪在貢院門口。
起初韓東秋還會喊冤,還會大罵顧瑾,但被官兵扇了幾個嘴巴打掉了兩顆牙后韓東秋就徹底老實了。
他不再是秀才了,他沒有功名在身了,這些當兵的哪里還會尊重他,現在的他不過是一介素衣,曾經他看不上秀才的頭銜,而如今那個頭銜卻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被革去功名的人再不可參加科舉,這也就是說,他終其一生,都要做一個他看不起的下等人了。
韓東秋的心里有多悲涼,他對顧瑾就有多么恨,僅僅三日的時間,曾經白胖的他就變得黑瘦了,劉寶去貢院門口看過一次韓東秋,劉寶只覺得韓東秋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那雙眼睛麻木而又狠毒,看的劉寶后背發涼。
“顧秀才,您可要小心他,可千萬別吃了他的虧!”劉寶擔心的對顧瑾說道。
顧瑾點了點頭,劉寶的話說的有理,她對自己的小命還是很看重的,她自然會小心的。
“韓東秋回來了嗎?”顧瑾問道。
“還沒,我打聽過了,說秋闈結束后才會放他回來,現在可能還在那跪著呢!”劉寶答道。
“黃濤怎么樣了?”顧瑾又問。
“唉!”劉寶嘆了口氣。
“這幾天都是我照顧黃秀才的,沒有吃那些湯藥,黃秀才的病倒是沒更壞,但也、、”
劉寶面露不忍,雖他討厭黃秀才,但看到黃秀才那樣子他也是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