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韓東秋在旁邊用力咳嗽了一聲,那王二子偷眼看了看韓東秋,隨即便狠下了心說道“少東家,你害死了人,我、、我也是沒辦法,所以我是來作證的!”
王二子說完后便低下了頭,他幾乎是半趴在地上,后背一直在瑟瑟發抖。
看到如此情形王宇哪里還能不明白,他嘆了口氣,眼中充滿了失望扭過了頭去。
他對這個王二子雖不是十分關照,但王家向來善待伙計,即便王二子這般新來的學徒也是年禮節禮一應俱全的,王家并沒有薄待了王二子,可是他卻要害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證人杜勤,你有何話要說?”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開口問道。
杜勤便是杜獸醫,此時的他雖然略帶緊張,但也還算鎮定。
杜勤跪在地上聽了京兆尹的問話,連忙回答道“大人,小人杜勤,是城內西四坊一郎中,前些日子黃秀才生病,于是便請小人上門去給他看診。藥方皆是小人所開,但小人所開藥方之中并無烏頭一藥,可是那藥渣之內小人卻發現了烏頭,想來定然是有人在藥中下毒,這才害死了秀才黃濤。”
聽了杜勤的話,京兆尹滿意的手捋胡須點了點頭。
“王二子,你又有何證言?”京兆尹再對王二子問道。
王二子抖的好像篩糠一樣,聽到京兆尹問他,王二子牙關都抖的咯咯作響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大人問你話呢,還不趕緊回話!”王二子身后的衙役惡聲惡氣的踹了他一腳。
“小的、、小的是、、王家醫館的學徒,小的看見、、看見少東家往藥里放烏頭了,顧、、顧秀才也、、也往里放了、、、”王二子好不容易結結巴巴的講完了這番說詞。
這話是有人教給他的,但那人說的太多,他現在嚇的全記不住了,只能勉強想起了這么兩句。
這段話實在是不足以取信于人,但奈何京兆尹就是愿意相信,或者說這番話本就是他教的。
“如今人證物證都有了,你們也該心服口服了吧!若是識時務便當堂畫押,你我皆省事。若是嘴硬,我這大堂上可有許多專治嘴硬的差役在,只是不知道你們受不受得住了。”京兆尹冷笑連連說。
所謂的人證物證也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人是賤蟲,不打不招,他這堂上也來過不少硬骨頭的,上了那水火無情棍,幾番打將下去,打的骨碎筋折,皮開肉綻,再嘴硬的人也都哭著求著要畫押了。
“大人,學生依然無罪,那幾人是誣告學生的。”顧瑾不慌不亂的說道。
京兆尹覺得顧瑾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他也懶得再和顧瑾廢話,伸手就拿過了一支簽要往地上扔,卻聽顧瑾又繼續說道“大人,那黃濤未死,殺人之罪純屬無稽之談,還望大人明鑒。”
沒死?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