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已經走了...”段御史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說法,只能如此道。
“是嗎?那你告訴朕,那個人姓什么叫什么,長的什么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來京城住的是哪家客棧,住了幾天,他是怎么見到你的,又是怎么和你說的?”
楚墨一口氣問了一串問題,段御史臉色開始發白了,嘴唇抖動著,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一個御史想幫段御史說話,可是剛開口,就見楚墨一個冷眼都掃了過來。
“朕在問段御史,問你了么?”
那個御史被楚墨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訕訕的退下了。
“段御史,你倒是跟朕講個清楚明白啊!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這么個人,你是在欺君?”楚墨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他抬手一拍龍椅,段御史被嚇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老臣,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想替登州的百姓鳴冤...”段御史磕頭辯解。
“登州的百姓在哪啊?平白無故編出來這個一個人哄騙于朕,段御史真是好一個為民鳴冤啊!”
楚墨冷笑。
段御史又是連連磕頭,汗水把朝服甚至都浸濕了。
有大臣想上來幫段御史,但楚墨卻根本不提顧瑾,只是咬死了段御史欺君這件事。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但很顯然,楚墨是打算把這罪名往大里炒了。
楚墨的手段雖然凌厲,但以往一向都是個溫和的好皇帝形象。
可是今天,朝中大臣終于領略到楚墨強大的語言攻擊能力了,段御史被楚墨從頭數落到腳,最后段御史因為欺君罔上,被楚墨革去了官職,并且永不錄用。
其余幾個御史也因為協同欺君,被楚墨降級罰奉,其中有一個御史很不識相,為了保護隊友段御史,竟然再次提到了顧瑾。
這個御史成功的吸引了楚墨的怒氣值,在處置了段御史之后,楚墨便以調查民情的名義把這個倒霉御史給發配到西域邊境了。
楚墨指著那個御史的鼻子,讓那個御史好好了解一下顧瑾為邊境人民都做了些什么,然后再談其他。
這場朝會讓大家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雖然皇上并沒有說出一句護著顧瑾的話,但是皇上卻以強勢的姿態說明了顧瑾是絕對不能動的人,別說是彈劾顧瑾了,就是大家在心里罵顧瑾一句,皇上也會幫顧瑾罵回來。
大家不知道顧瑾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運,以前也沒發現皇上有多恩寵,現在顧瑾怎么就突然成了寵臣了呢?
或者說皇上想再登州有什么安排,顧瑾是很重要的一枚棋子?
大家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更讓大家不明白的是下朝之后皇帝又發了一道圣旨,命馮海為登州衛所都指揮使,即刻上任,不得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