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便成了季殿主房里出來個天仙似的美人,因為被殿主辜負,傷心欲絕之下便開始在鏡塵殿發瘋。
總之是流言甚囂塵上,越傳越離譜,說什么的都有。
一連幾日,蔚輕舟的心情都十分不美好。
更別提今日一早,季逢秋還差人來送了這塊留影鏡。
蔚輕舟坐在桌岸前,看著白堇呈上來的弟子名單,恨恨地想,他與季逢秋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從今往后,不是季逢秋死便是他活。
季逢秋當然不知道蔚輕舟在想什么,此刻他正心情頗好地御劍隱在云間,看著下方烏泱泱的人群。
參加水鏡試煉的弟子已全都在此,有人垂頭喪氣,有人躊躇滿志,只等著白堇宣布結果。
因著知道自己不會落選,錦月半點不擔心,便隨意找了個空曠的角落站著,與云生說著話。
廣場上很是吵鬧,不少弟子都在交頭接耳,有人歡喜有人憂。
和錦月一樣毫不擔憂的還有許多人,此刻姍姍來遲,正站在錦月身旁。
其中一個身穿粉裙的少女,錦月看著眼熟得很,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少女似是察覺到什么,轉過身來,看了錦月一眼,眼睛便是一亮。
“是你,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有緣分。”
那少女的同伴聽了,便好奇地問她:“翩然,這是誰呀,你何時認識的?”
錦月一聽見翩然兩個字,眉心便是一跳。
她想了想,也終于知道自己為何會看這個少女眼熟。
此前在天戈池,她曾給了她一個裝凝霧花的袋子,只是當時她的臉上落了灰,衣裙也有些破爛,此刻一看,卻是極為甜美的長相。
那個袋子錦月未曾用過,一直好好地裝著,當下便將袋子拿了出來,遞給少女。
“那日一別匆忙,還未謝謝姑娘借我袋子裝凝霧花。”
蔚翩然的同伴聽了,打量錦月的目光便更為挑剔,甚至帶著點嫉妒。
原以為只是哪家的小姐,不曾想竟去過天戈池,這么說來,已突破九階了?
蔚翩然甜甜一笑,沒有接過袋子,只是說:“這袋子我還有很多,贈你了。說起來,那日我入忘歸城也未曾繳納靈石,還是沾了你的光呢。”
錦月垂了眼,仍將袋子還給她。
“這袋子于我無用,還是還給姑娘比較妥當。”
雖然現下蔚翩然笑得開心,但若知道了她的身份,保不齊下一瞬就會翻臉,還是不與她產生瓜葛為好。
身為蔚城的小公主,蔚翩然一向是被眾人討好的,此刻見錦月似是想與她撇清關系,便生了幾分好勝之心。
當下便收了袋子,又朝錦月伸出一只手:“我叫蔚翩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錦月在心中嘆了口氣,沒去回握她的手,只道:“君錦月。”
然后她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蔚翩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的同伴也竊竊私語起來,落在錦月身上的目光更加無禮了。
蔚翩然冷著臉將手收了回去,上下打量她幾眼,下巴微抬。
北辰宴會上的事她早便聽說了,自然也知道蘭澤王的妹妹說想讓君家大小姐做她嫂嫂的話,也知道蘭澤王對君錦月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