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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都宮。
鐘士季招呼了一個相貌憨厚的青年進入了自己的小院,圍著一張石桌落座之后,他親自沏了一壺香茶。
憨厚青年瞥了一眼茶壺,搖頭道:“我說鐘師兄,之前我可是接到你的消息就立刻下山給那四個小子通風報信,我等了兩天你都不來乾明宮道謝就算了,親自上門你就請我喝這樣的清茶?”
“呵呵~呂師弟別急!”
鐘士季笑了笑,輕輕一拍手,小院門口馬上就有兩個童子走了進來,一個童子雙手托著青色瓷盤,上面盛滿了葡萄大小的青果,另一個童子則抱著一個比自己腦袋還大的酒壇。
被稱作呂師弟的憨厚青年眼睛一亮,等兩個童子走近之后,他直接搶過酒壇,揭開封口,聞了聞,笑道:“哈哈!我就知道鐘師兄不會這般小氣!竟然舍得送我一壇上好的‘流霞醉’!”
鐘士季從童子手上接過瓷盤,接著一招手,兩個童子各自化光鉆入了他的袖口,吃了一枚青果,說道:“說起來其實應該你請我喝酒才對,畢竟我那位小師弟可是幫他的吳師兄解決了四個麻煩。”
“哦?”
抱著酒壇的呂師弟目光一亮,道:“聽你這意思,那四個吳氏子弟一個沒跑?”
鐘士季含笑點頭,應道:“沒錯,而且他還得了一件法寶。”
呂師弟面露驚訝之色,問道:“真是法寶?”
鐘士季又吞了一枚青果,回道:“嗯,而且至少是一件內含七重禁制的護身法寶。”
“那你就有些小氣了!早知道我就親自出手了!”
呂師弟重新把酒壇封好,接著語氣又些遺憾的說道。
“你出手可不合規矩。”
鐘士季遞給他一枚青果,道:“我這不是還請你吃我親自栽種的‘玉元子’嗎,此果可是三十年一熟,這樣你還嫌我小氣?”
“既然是請我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呂師弟說完直接把酒壇往袖子里一塞,然后拿出一個玉瓶對準,對準了瓷盤,下一刻瓷盤中的‘玉元子’就一顆顆飛起縮小往玉瓶鉆去。
眨眼瓷盤就空了,呂師弟滿意的笑了笑,又說道:“話說我還沒見過那位王師弟呢!他出關之后你怎么不帶他來我們乾明宮轉轉?而且他不是才引氣六重嗎,怎么解決那四個小子的?更不用說那四人還有一件護身法寶。”
鐘士季看著空蕩蕩的瓷盤,一臉無語,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說道:“因為跟張師叔立了賭約,所以我用留影珠錄下來了,你自己看吧。”
話畢,他對著半空一點,一顆晶珠從他袖子里飛出,懸在半空,射出一束光芒散開成一張光幕,隨著一道長虹出現,王離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光幕上。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光幕消失,鐘士季收回了晶珠。
“張師叔竟然把風火一氣罩給了他防身,難怪他能殺人奪寶。”
坐在他對面的呂師弟說了一句,隨后又打趣道:“嘖嘖~這位小師弟心思機敏,似乎在動手之前就已經猜到是你這位師兄做的局。”
鐘士季搖了搖頭,道:“此前上山時我問過師弟知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麻煩,他說知道,后面他閉關的時候,秦宏和吳玉過來找他,說起了他狠辣擊殺了一群蠻僧的事,我聽得有趣,剛好四個小子要找吳玉的麻煩,于是就做了一下安排,順便跟張師叔打了個賭。”
呂師弟抖了抖眉毛,說道:“看來你輸了!”
鐘士季聽著他語氣古怪,笑道:“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那師弟特意等人離開碼頭再行的最后一擊,碼頭上可沒留下動手的痕跡,也沒有人看見是他動的手。”
“吳氏查起來最后肯定會找你們乾明宮的麻煩,畢竟那四個小子此前可是在乾明宮山腳下守了一個月,不知道那兩位小師弟頂不頂得住。”
呂師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言道:“只要吳氏按規矩來,那兩個小子不會吃虧,如果不講規矩,倒也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