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打斷了老道,抬手一招,一縷金光緩緩鉆入他的指尖,隨后地面一晃,陷入地底的太子升了起來。
老道面色一松,正要說話時,就見太子幾步走到自己身邊,從懷里摸出一張紅色符箓,一塊玉簡,還有剛才那枚玉盒,高舉著三樣事物,叩首下拜:“啟稟主人,紅色符箓是皇甫一族專門為自家血脈子嗣煉制的護身法符,玉盒中盛放了兩塊養神香,玉簡內除了一篇功法之外,就只有兩柄法劍和三瓶固本培元的丹藥。”
老道見狀不由一愣:“太子,你......”
“原來不是法寶。”
王離稍感遺憾,不過想想也是,剛才他隨手用庚金劍氣就破開了那層紅光,就算是法寶估計也不怎么樣,將太子手里的那枚玉盒拿過,道:“這養神香還有點用,其他東西你就連同太子的肉身一起還給那位陛下。”
“是!”
太子應了一聲,起身踏步而去。
在老道呆滯的眼神中,太子很快走入轉完的一條通道沒了人影,回神一看,王離也返身走進了宮樓的大門,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看宮樓大門一動不動。
沒過一會兒時間,一旁的通道口突然涌入了一群身披鎧甲的武士,這些武士個個魁梧雄偉,都有引氣大成修為,顯然都是黃巾力士,他們結成一隊,各自手提明燈,簇擁著一位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朝這邊走來。
當老道看清著中年男子時,神情頓時一陣變幻,最后慌亂的迎著隊伍走了過去......
宮樓內,王離走進一間花園,抬頭看了一眼銀盤似的滿月,他御空來到一口畝許大小的池塘上,抬手將一物丟入了水中。
水面蕩起圈圈波紋,一只磨盤大小的蟾蜍突然出現,身下漂浮著一張晶瑩的蓮葉,蟾蜍在蓮葉上撐起身子,肚子一脹一縮,發出咕咕的聲音,皎潔的月華紛紛往蟾蜍匯聚而去。
王離面露微笑,落在蟾蜍背上,剛剛盤膝坐下,火鴉突然從他眉心飛了出來,站在他肩頭,叫道:“關于太陰元氣,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
王離充耳不聞,手掐法決,眼前漸漸凝聚出一團銀輝,漸漸壯大,猶如波濤一般不斷翻滾,不斷往蟾蜍匯聚過去的月華立刻就被牽引融入了銀輝之中。
火鴉見王離不理會自己,轉了轉眼珠子,從他肩頭跳下,落在蓮葉上,過了片刻,它偷偷張嘴從蟾蜍身邊吞下一縷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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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過后,端坐在一只石獅上修行的焦虺突然睜開雙眼,摸出傳訊玉簡,自言自語道:“仙童回來了?”
渾身閃過金色箓紋,他扣指對著星光天空打出一道法決,眼前馬上現出一道門戶,隨后幻童便踏步走了進來。
“咦?就焦虺你一個人在?狍鸮子前輩還沒回來嗎?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幻童一進來劈臉就問。
焦虺神色謹然,木訥道:“這里是只有我一個人,狍鸮子前輩還在城里聽故事,守在外面的那些人是在給主人賠罪。”
“賠罪?”
幻童面露驚訝,正想往前靠近,卻猛跳到了半空,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張金色大網,密密麻麻的,他認得那是曾經囚禁過自己的護法神符所化,視線一轉,天上和四周也為圍過來了同樣的金網。
幻童神色驚恐的大叫道:“焦虺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主人親手祭煉的法寶!”
焦虺站在金網外,躬身一禮,道:“請仙童見諒,這是我的職責。”
說完,四面八方的金網就迅速縮小,轉瞬就形成了一個囚籠將幻童困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