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家武館。
鐵手秦云看著剛拿到手上的信箋,遲遲沒有動靜。
旁邊站著一名面露紅光,年齡約摸五旬出頭的男人。
武館館主盧德彪有弟子5人,其中一人乃是三河幫執事趙呈,另外4人分別為秦云、高藝、于興、以及石應。
邊上之人,正是石應,為盧德彪的大弟子。
他擔憂地看著秦云,喚道:“師弟!”
秦云抬起頭,眸中滿是血絲,沙啞地道:“師兄!武館的管理人交給別人吧!”
“這可使不得!”石應驚道:“六個師兄弟中,屬你最有頭腦,行事穩重!若是你不做,誰能做?再說了,這事也是經過我們討論定下的,如何能全讓你擔責?”
“可是——”
“你若是執意如此,那我便去找老師!讓他來說說!”石應說道。
秦云握著信箋,滿心的懊悔。
若是當初自己能夠保持本心,那么現在武館定然是另一番不同景象吧!
嘆了一聲,道:“如今只能讓趙師弟再跑一趟了!”
其他勢力之人無法進入三河幫總堂,而百家武館在三河幫中的關系,僅有趙呈上得了臺面,因此也只能讓他前往!
石應安慰道:“師弟做得算是很不錯了!畢竟這事兒誰也沒料到!你看看陳府——”
秦云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那日白仲和陸長生前往陳府之時并沒有特意隱藏,只要有心,一查就知!
所以,他清楚知道那日發生了什么!百家武館和陳府做的事大體上沒啥區別,但武館這邊多少留了些情面,而陳府那里,就稍顯過分了些!畢竟——那日,白仲和陸長生可是被晾了一兩個
時辰!
而且,還是在欠了人情的前提下!
······
原本就繁華的府城,似乎因為一個人的消息而變得更加熱鬧了些。
只是,這種熱鬧,終歸是限于一些強大的勢力罷了。
濟水河,各種各樣的船只來來往往。
一條鳥船以極快的速度停靠在岸邊,然后三道身影先后落在船塢邊上。
守衛制藥處的三河幫幫眾目光在來人身上一掃,心中一驚,認得對方乃是丹堂那邊的人,恭敬地道:“這位大人前來制藥處有什么吩咐的?”
制藥處守衛時而輪換,來人又很少到此地,因此那幫眾認得衣服、木令,卻不認得人。
來人正是拿了丹師廣成木令前來的老仆梁瑾。
“我過來提一個人!”
“誰?”
“白仲!”
他把木令遞了過去。
那幫眾看了一眼,又是一驚,尋常丹徒木令乃是尋常的紅木,而此木令為鳳凰木,珍貴無比,代表的身份不言而喻,“丹師有令,不敢不從!”
“大人請往這邊來!”
一行人進了制藥處,很快地就在一間丹房中找到了藥老白仲。
“白先生!”那幫眾喊了一聲。
正埋頭在丹爐前制藥的白仲抬起頭,撥走額前有些凌亂的發絲,疑惑地看著門外。
對方臉上表情和煦,猶如春風,正自疑惑時,對方道了一句,“有人拉你!以后你便不用待在制藥處了!”
藥老身體一僵,手中拿著的一個煉藥用的工具頓時掉在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