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站到錢錦棠身后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是中毒了?”
錢錦棠聽到磁性如山澗流水的聲音,驀然回頭,這才想起陸巡也跟著一起來了。
今日的陸大人依然一身魚飛服,襯的他身材筆挺高大,威嚴的紅色和冷峻的面孔,讓他不怒自威。
錢錦棠卻一點不怕,對著陸巡哭道:“大夫說就是中毒了,但是不知道吃了什么。”
聽出她語氣里的擔心,陸巡好看的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就怕錢二也吃了。
過了一會吳清許醒了。
她語氣悠悠的,意味深長的看著錢錦棠道:“我早上怕吃壞肚子出丑,只吃了兩塊點心,而且我的婢女也嘗過,她沒事,倒是在你家喝了你一杯茶。”
陸巡斜眼看著吳清許,目光滿是警告,他才不信小丫頭會給別人下毒。
錢錦棠急的臉都紅了:“我怎么可能給你下毒呢?我為什么要那么干?我有病嗎?”
吳清許怕她誤會,急忙解釋道:“你忘了,就是那杯茶,不是你給我的,是我喝了你的吧!”
像是被悶雷劈中,錢錦棠呆呆站在那里,她的茶,是爹給她喝的啊!
“我爹怎么會給我下毒呢?我是他親生的啊,長的很像,怎么可能?”
陸巡心想這個錢老二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突然那個年輕的大夫道:“是水仙花的根泡了水又蒸干了得到的,特別的苦,所以只能放一點點,量不至死,能致人腹瀉脫水,跟打擺子一樣,我聽說最近有人把它當蒙汗藥賣騙人,你爹是不是想暈倒你?”
他一邊擦著手,一邊淡淡的說。
清秀的五官做這些慢條斯理的動作顯得他十分優雅。
陸巡心中警鈴大作,這人氣場很強,舉止從容的不像大夫,如此出眾的人他卻不認識。
錢錦棠聽了顧旭的話陷入沉思,所以爹不是給她下毒,是想她暈倒嗎?
目的是什么?
不讓她出門?
弄死她?
錢錦棠想不明白,求助的看向陸巡。
陸巡得意的看一眼男大夫,不管小丫頭是怎么認識這大夫的,最后有事不還是指望他?
他垂下頭,語氣輕輕的假設:“難道是不想讓你參加壽宴?你沒告訴他們你要見什么人吧?”
莫非她的身世真的跟譽王有關?
錢錦棠和陸巡交換了沉重的眼色,陸巡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錢錦棠目光執拗起來道:“他越是不讓我見我越要見,我倒要看看,他為什么這么害怕我見!”
說著錢淵清瘦的身影跑進來,看錢錦棠站著沒事,吳清許卻躺著臉上沒有人色,他又羞又怕,火燎屁股一般的叫錢錦棠:“跟我回去,你祖父叫你!”
這個時候他都不能自己承擔責任嗎?
如果說剛才只是猜測錢淵是兇手,但在他出現的剎那,錢錦棠知道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她抓住父親袖子不放,叫道:“你看看吳姐姐被你害成什么樣了,你怎么好意思這么走了呢?你不能走,得給我吳姐姐賠禮道歉,還得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