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遲瞇了瞇眼,一腳踢開撲在腳邊的墨夫人,“所以你偷偷給她用藥了。”
“嗯……”墨絮歇了一大口氣,似乎想要將心中的難過全是卸出來,“后來我發現,那個游方大夫是母親的人,她……”
“沒有,不是我!”墨夫人尖叫一聲,張牙舞爪的撲過去想要捂住墨絮的嘴巴,卻又被楚遲一腳踢翻在地上,捂著腰半天都爬不起來。
墨絮戰戰兢兢的看著楚遲,哭得不能自已,“我一直想告訴二姐姐的,可是……可是母親把我關在院子里面,二姐姐她總是不見人影,我見不到她……嗚嗚嗚……”
此話落,楚遲看向墨絮那宛如看一條死狗一般的目光稍緩了緩。
丫頭用心守護著的人,終究還算不上是狼心狗肺。
“那大夫呢?”楚遲沒有再理會哭得幾乎快要昏死過的墨絮,轉頭冰冷的眼神便落在墨夫人身上。
墨夫人兀自捂著腰哀嚎不止。
“本王耐心有限,凌遲梳洗,想來總有一款夫人會喜歡。”
墨夫人的哀嚎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摁住了喉嚨的鵪鶉,一張俏臉憋得通紅。
她不死心的看著門口,聲音仍是有些發抖,“王爺,你……你動用私刑逼迫官眷,就……就不怕被天下人的唾沫給淹死嗎?”
楚遲冷笑一聲,“不過是閻羅王的名氣再響亮些罷了,夫人大可以自己試一試。”
“母親!”此時墨姝又哭道,“告訴他吧,告訴他吧。”
她受夠了這樣的折磨,從小到大都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女孩子,哪里受過這些苦楚。
墨夫人仍是咬著牙不肯交代,楚遲虛著眼睛走到墨姝跟前,“告訴我,是什么?”
墨姝雙眼無神的望著楚遲,“不……不知道,我只是聽到母親和秦相夫人的對話……”
“姝兒!”墨夫人尖著嗓子怒吼道,“你不想活了嗎?”
“母親,我就是想好好活著啊!”她也抽抽噎噎的打著哭腔,“可是……哥哥怎么還不回來啊?”
而就在此時,房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了,秦良和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門口,逆著光虛著眼看著站在墨姝面前的楚遲。
“殿下,這動用私刑的罪名,可是咱們大陳的大忌啊。”秦良身后眾人一擁而進,不是官兵,而是一個個捧著書卷的讀書人。
墨柏站在秦良身側,微微笑著看著楚遲,“殿下千歲,臣墨柏攜秦國使團抵長安城,特此前來回稟。”
他生的白皙纖細,眼眸纖長,有幾分男生女相的狐貍之色。
仔細看去,與風韻猶存的墨夫人的確有幾分相似。
楚遲冷冷站在原地,并未搭理秦良和墨柏,歪了歪頭,下一秒便將已經長長松了一口氣的墨姝單手提了起來。
“說,是什么藥?”
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