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陽哪里還敢覺得旁的什么,急忙點頭拍響驚堂木,高喝一聲,“王婆,你可認罪?”
他心頭長長松了一口氣,如今這樣,也算得上是最好的結局了,既沒有傷到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也不算是得罪了秦相一派的墨柏。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王婆,“墨大人遭逢不測,家中子女皆是悲痛拒絕,而你卻是仗著主人家對你有幾分情意,便胡謅亂言,將墨公子和墨二小姐扯進這滑稽的官司中,說,究竟是何企圖?!”
王婆子驚呆了,下意識回道,“那匕首……就是仿造的啊!”
“你個蠢貨!”尹陽啐了一口,“天子劍,上可清君側,下可伐奸佞,墨二小姐有這樣的一把匕首在手,即便是失手殺了墨大人,也是無罪的!”
尹陽話音落下,王婆子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變得慘白。
她下意識去看墨柏,墨柏跪得筆直,不再施舍半個眼神給自己,王婆便明白,自己已經被舍棄了。
若是之前按照墨柏的示意認了罪,現下恐怕還是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現在……老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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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的臉色一下子便灰敗下去,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地上,眼角流出渾濁的淚來。
“草民……認罪!”
尹陽一直瞅著墨柏的神情,見他依舊一副淡漠的模樣,心中便也有了個底,十分自然的將那驚堂木重重拍下,“嫌犯王婆,系墨府仆人,為誣告墨家二小姐墨初,擅自聯合旁人篡改證詞,作偽證,實心腸歹毒。”
尹大人每說一句,王婆心便往下落了一寸,眼睛卻仍是眼巴巴的望著墨柏的背影。
“著打三十大板,叛流放北疆,以儆效尤!”
“其余眾人,著打十大板,”
尹陽心知王婆是活不長了,又知墨柏恐怕恨不得將這老貨抽皮扒筋,遂自己下起手來也毫不留情。
三十大板,一個魁梧的漢子或許還能受得住,但王婆一個年老體弱的婆子,大概是要交代在那兒了。
墨初半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含笑重新跪在地上,“大人英明!”
墨柏也拜服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有勞大人替墨柏料理家中刁奴,墨柏拜謝。”
尹大人點頭,“都起來吧,此番你們也受累了,令堂的遺體正在后堂中,今日可要接回家中。”
墨初眼眸一轉便有淚滑落,聲音帶著哭腔,“有勞大人,哥哥事務繁忙,今日本就是請假陪初兒這個不爭氣的妹妹前來聽審的,現下事情已了,初兒也可以自行將父親的遺體護送回家,哥哥可要一同回?”
她大眼睛中全是詢問之意,墨柏剛想答一聲好,便又聽見墨初道,“既如此,哥哥還是先去忙府衙中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