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也捏著勺子的手一頓,反應了足足有一分鐘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將在司擎家因為被快遞打斷而沒問出口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你媽媽……叫什么名字?”
薄云禮語氣如常:“凌雯。”
蘇也:“…………”
她盯著薄云禮,眉頭擰的生緊:“你媽媽叫凌雯?”
薄云禮一臉云淡風輕:“是。”
雖然這世界上叫凌雯的應該有很多,但有她親手做的機關盒的只可能有一個。
蘇也咽下口中的粥:“你確定你媽媽的木盒子跟我包里那個一樣?”
薄云禮點了下下巴。
‘啪嗒’一聲,蘇也手中的勺子掉在桌子上,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心態直接崩了。
她竟然,睡了自己小閨蜜的兒子!!!!
凌雯,她的忘年交小閨蜜。
那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孩,但從小身子極弱,一學期的課程,平均半學期都待在醫院里。
蘇也19歲那年,凌父帶著年僅9歲的凌雯到蘇家求藥。
凌雯是早產兒,先天不足。
之前看過很多醫生,檢查結果幾乎一樣,凌雯體質太弱,很容易生病,只能是經常住院,盡力治療。
這也得虧是生在大戶人家,若是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起這昂貴的醫療費用。
而且醫生還說了,女子生育過程對身體負擔極大,所以像凌雯這樣的體質,長大后,是絕對不能生育的。
凌父、凌母聽到這些消息十分傷心,不過他們也沒想以后的事,只要女兒能平平安安地健康長大,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一場商業合作上,凌父結識蘇宸碩,知曉其女蘇也醫術超凡,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登門拜訪。
蘇也初見凌雯時,就覺得她是個很悲觀的小女孩。
她很聰明,有著完全超出這個年紀女孩的成熟思想,也正因如此,周圍人善意的謊言騙不了她。
她知道自己跟別的孩子不同,她的課程幾乎都是家教在醫院病床前教的,她體弱不能參加學校的春游,她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但她在學校沒有朋友……
甚至當同齡女孩玩扮家家酒,分配角色,誰當爸爸,誰當媽媽時,她就已經清晰地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是媽媽。
她悲憤于命運的不公。
蘇也問診結束,對她的病情有了大概的了解。
確實很難辦,但好在凌雯年紀尚小,早些進行調理,并不是不治之癥。
后來蘇也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結合凌雯的特殊體質,鉆研了無數種藥草的特性,終于為她量身定做了一套藥方。
但這藥延續了蘇也的一貫風格,味道極苦,已經試過無數種方法均沒有任何改善的凌雯,拒絕喝藥。
凌母求到蘇家,求蘇也幫忙勸勸這脾氣很擰的大小姐。
再次見面,是在醫院。
凌雯躺在病床上,將小臉別到一旁,不看蘇也,意志堅決:“你的藥我不會喝的,反正都是無用功,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剩下的日子,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才不要喝你的藥,喝你的藥,簡直比受刑還痛苦!”
蘇也嘴角抽了抽,還沒人敢像這小丫頭這樣說她的藥呢。
凌雯睨著眸子看她一眼:“不過你放心,藥方的錢,爸爸會照付給你的。”
活脫一英氣逼人的高冷小霸總。
蘇也被她氣笑,在她腦門彈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姐的藥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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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雯抿抿唇,表情也跟著沉了下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除了神仙,誰也治不好,姐姐你又不是神仙……”
蘇也睇著她的小臉,半晌后,忽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神仙?”
凌雯抬起眉眼看她,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