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連忙輕輕的推了烈遠一下。
我這個爹情商真是低。
沒瞧見氣氛明顯僵在這了,這么尷尬的時刻,你倒是說句話呀,我一個晚輩怎么好張口?
烈遠被我一推,終于緩過神來,連忙笑道:“侯爺,不如今日我們先走吧,這倆個孩子,今日心情都不大好。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我們也樂的清凈。”
沈木霆額間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向無逾在的方向邁了一步,冷著臉沉聲道:“沈無逾,你真是出息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氣憤的一甩衣袖,奪步而出。
烈遠神色復雜的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無逾。
隨后搖搖頭,也跟了出去。
無逾望向沈木霆消失的方向,難受的閉了閉眼,隨后低下頭吩咐道:“都出去。”
“是。”
無淺帶著其余人,出了臥室。
我瞧見晾兒也跟著飄了出去。
無淺走在最后,輕聲關好門。
無逾摁著輪椅的扶手,艱難的站起身,踩上腳踏坐在我床邊,溫柔的望著我。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動你跟孩子一下。”
我側著臉,盯著沈無逾,忽然有點想哭。
我垂下頭,努力的控制情緒,不想這個時候,在無逾面前顯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從那日看見那場恩愛秀到現在,我一直繃著情緒,我自認為自己做的很好。
閉眼,良久,終于忍住了。
“你去找言則璧算賬了?”
無逾點頭:“實在太生氣了,我必須揍他一頓,不然我這口氣排不出去。另外我也不能饒了蘇慕喬。”
我眨眨眼:“關蘇慕喬什么事?”
無逾道:“心思如此縝密的言則璧,竟然敢在你面前搞這種腌臜事,他一定會事先確認好,你已經昏睡了。你說,是你假裝昏睡聽到的,我一個字都不信,我不是不信你,我不信言則璧會那么粗心大意。他絕不會出這樣滑稽的紕漏。”
我眨眨眼,看著無逾,忽然對無逾生出幾許膜拜之感。
“那以你分析,我應該是怎么知道的?”
無逾沉聲道:“這還用分析嗎?知情人,就你同言則璧蘇慕喬,你沒有可能自己聽到,那一定是蘇慕喬找死,跑到你面前示威,故意惹你難過。她讓你如此傷心,我怎么能饒她?”
我干巴巴道:“你打算怎么對付她?”
無逾平靜道:“她找你示威,無非就是她真的喜歡言則璧。她想讓你離開言則璧,留在我這。她回頭,再找個機會讓我將她攆出府去,然后同言則璧在一起。既然她這么喜歡言則璧,那我就永遠把她裝進言則璧的心里。”
“怎么裝?”
無逾笑道:“言則璧那種人,心中無愛,唯有大恨才能永恒。祝蘇姑娘好運吧,憑言則璧的心狠手辣,我都想不出他會怎么對付蘇姑娘。”
我憋笑道:“無逾,我發現,其實你這人蠻腹黑的。”
“腹黑?什么意思?”
我緩緩湊近他:“就是讓我很歡喜的意思!”
無逾抿著唇,笑的很甜蜜:“這樣的我,柔兒喜歡?”
我嚴肅的點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喜歡你的腹黑。”
無逾聞言,羞紅了臉,好半天才道:“那……我有機會嗎?”
我明知顧問:“什么機會?”
無逾喃喃道:“跟你在一起的機會。”
我點頭:“當然。”
無逾小心翼翼的望著我:“那我同言則璧,誰的機會比較大?”
我想都沒想的一口給出答案:“你!”
無逾耳朵紅紅的,老半天道:“我去吩咐無逾,給你熬點安胎藥,大夫說,你氣血不足,要補一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