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關寧軍將領要吃多少空餉??”
“你可知道明明關寧軍屢戰屢敗,一次次喪師失地,朝廷非但沒有懲罰,反而越發的依賴,遼餉更是一年比一年高?”
面對滿桂義憤填膺的控訴,秦承祖假裝啞口無言,目瞪口呆。
滿桂憤憤的道:“現在的遼東將門,就是一個軍閥團體,他們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鞏固自身的地位和利益上,十成心思不見得有一成用在打仗上,更有無數文武官員依靠這個團體,吃得滿嘴肥油!他們是不會容忍任何一支客軍在遼東擊敗建奴,成為朝廷更可靠的依靠的,如果有這樣的軍隊,他們一定會不遺余力地拖后腿,甚至借刀殺人!”
秦承祖看著祖大壽走過來,急忙提醒滿桂。
可惜,滿桂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發現秦承祖的暗示。
無奈之下,秦承祖厲聲喝道:“滿帥,這話秦某不敢茍同,關寧軍將士與建奴血戰數十年,死在建奴手里的將士何止數十萬,豈能容你如此侮辱他們!?”
“這話不假,但是,這是從前!”
滿桂接著道:“以前的關寧軍確實是一心與建奴血戰到底,報仇雪恨,但是,人是會變的,關寧軍已經變了!他們早就蛻變成一個因功濟私的軍閥團體了!這些話可能會為我帶來極大的麻煩,甚至殺身之禍,但我還是要說!老秦,你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都請你在跟建奴作戰的時候多一個心眼,別讓關寧軍給出賣了!”
滿桂看著祖大壽過來,原本二人錯肩而過的時候,滿桂刻意錯身,一個肩撞撞到祖大壽的肩膀。
滿桂突然襲擊,讓祖大壽防備不及,被撞倒在地上。
“哎呀,我就是故意的!”
滿桂滿臉不乎的盯著祖大壽:“你可以向孫督師那里去告我!”
滿桂其實也是粗中有細,表面上以粗魯的方式針對祖大壽,將二人的矛盾公開化,這樣以來,祖大壽要么彈劾滿桂,要么雙方劍拔弩張,水火不相融,只能被調離,避免被關寧軍坑死。
祖大壽望著滿桂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秦帥,有所不知,我與滿桂、以及趙率教三人,原本關系莫逆,情同手足,只是朝廷不公,委屈了滿帥,他以為是我祖某人從中作梗,祖某其實比竇娥還冤!”
秦承祖尷尬的笑了笑。
祖大壽發現秦承祖其實不好對付,吃飯可以,喝酒也行,敞開了喝,三碗酒下肚,馬上醉得人事不省。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等在祖大壽走后,秦承祖緩緩起身,拿著毛巾擦擦臉,一絲醉意都沒有。
“秦正陽!”
“請父帥吩咐!”
秦承祖朗聲下令道:“咱們大營陣前拒馬,再多布五道,地雷有多少,全部用上!”
關寧軍通常都是引發潰兵,沖擊已方大營,然后讓后金騎兵魚貫而入。
如果他們還用老一套的辦法,那就會嘗試一下,什么叫做血與火。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明軍冬裝不足的問題開始迅速惡化,滿桂部或秦承祖所部,還可以忍受,其他各軍則無法忍受嚴寒。
十一月十七日夜,后金騎兵哨兵發現湯河冰面可以跑馬,湯河被冰凍,那么作為聯通前后兩營,包括側翼的天然屏障,已經不存在了。
“決戰要提前到來了!”
PS:非常感謝浮◇夸再次十萬幣打賞,二更保底,欠十七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