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卑職尚能繼續角戰!”張任下定了決心,單膝跪下,抱拳請纓。
好不容易有了在武猛從事面前展露的機會,他絕對不能白白放過。
賈龍皺起了眉頭。
這是哪支部曲的隊率?居然這般無禮,哪了賞賜就趕緊走人,如何還繼續在這里磨蹭?
“不必了。”賈龍淡淡言道:“拿了賞賜,下去與汝隊士卒同飲共食便是。”
“將軍,卑職……”
還不等張任說完,卻見賈龍已經是朝著侍衛揮揮手,示意把他帶下去。
劉琦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眼見張任急于自薦,心念微動。
張任是蜀中人,自己當著賈龍的面,自然不好挖盟軍的人,而且人自古以來有一個天性,就是比較戀鄉,讓張任拋家舍業的從益州跑到荊州也不現實。
不過借著這個機會,跟他結下一段交情,施給他一些恩情,想來應該是可以的。
“賈公,這等英武之士,何必急于讓他回避?莫不是想要故意藏私?”劉琦微笑著對賈龍開口。
賈龍著實沒想到劉琦這小子居然這般胡鬧。
自己屏退張任,明明就是為了給他荊州軍留面子,生怕一會張任又贏了,給荊州軍下不來臺。
他可是倒是好,自己反倒是上桿子把人留在這。
也不知他腦中在想些什么,莫不是跟劉瑁一般也喝多了不成?
劉琦看向張任,見他依舊是跪在地上,面色頗顯尷尬,隨即出言替他解圍。
“張隊率如何還跪在地上?賈公,不如讓他先起來吧。”
賈龍點了點頭,道:“既是劉公子發話,自無不可。”
張任忙道:“多謝賈將軍,多謝……謝公子。”
待張任起身后,劉琦笑道:“張隊率角力我軍五人,猶言能勝,不知是果真有此等勇力,還是其實汝已外強中干,只為在我等面前彰顯己能,故作此言?”
張任年輕氣盛,聞言道:“卑職卻能再戰,不但能戰,還定能贏!若公子不信,可卓人來與吾繼續比試!”
賈龍皺起眉道:“休得放肆!”
張任急忙低頭,再次單膝跪倒。
劉琦則是看向賈龍,道:“賈公,游戲之樂而已,何必當真呢?”
賈龍暗自嘆息。
吾本來是不想當真的,只是怕汝荊州軍丟了面子不好看,怎么反倒成了你勸起我來了?
罷了,既是你不嫌丟人,賈某也懶得當這惡人才是。
想到這,賈龍對張任道:“張任,汝且起來。”
隨后,賈龍看向劉琦,問道:“劉公子當真要再做比試?”
劉琦點了點頭,道:“張隊率這般好的身手,琦適才還未觀賞盡興,就這么放他下去喝酒了,想來我荊州將士亦不會甘心。”
賈龍雖然覺得劉琦此舉有些多余,但對他的胸襟還是蠻佩服的。
畢竟這年頭,像他這么大氣的望族公子,不太多了。
卻聽劉琦突然道:“不過賈公,這般勇武之士,如今在貴軍中,卻還只是個隊率,委實有些太過可惜了吧?此人若在我荊州軍,目下最少也得是個軍侯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