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卻見黃忠引著吳懿和張任走進了屋內。
吳懿一見劉琦,單膝跪地,抱拳道:“劉公子!西涼軍攻打我軍甚急,還請公子速速發兵相救!”
“咳、咳。”
劉琦重重的咳嗽了兩聲,虛弱的沖著吳懿伸手道:“吳司馬這是作甚?快起來,起來……咳、咳。”
吳懿在李典的攙扶下起身,泣道:“劉公子,西涼軍乘夜偷襲梁縣,我軍抵敵不住,死傷頗眾,三軍將士不得已皆撤往梁縣之東的一處山谷遺營!”
“三公子與賈從事率眾在營內拼死抵擋,恐形勢險峻,末將和張任奉賈從事之命,在離開從梁縣撤出時,就拼死殺出了重圍,來向公子求援,請還公子念及同僚之情,速速發兵相援!”
劉琦長嘆口氣,轉頭看向張任。
“咳咳……張隊率,吳司馬此言為真?”
張任渾身浴血,滿面灰塵。
他沖著劉琦拱手道:“吳司馬之言確實,公子若不救援,我軍早晚必遭西涼軍盡滅!還請公子……相助我等!”
這四個字,張任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他的心中,依舊記得當初在霍陽山下,己方不顧道義,分兵撤往梁縣,將荊州軍單獨撇下的場景。
如今厚顏來求,張任心中也難受,他說每一個字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劉琦虛弱的嘆了口氣,道:“你我兩軍乃是盟友,我和族叔同為宗室,為護君來此……如今,盟友受難,劉琦焉能有不救之禮……咳咳!”
劉琦轉頭,猛烈的一陣咳嗦,李典急忙上前替他扶背。
吳懿驚詫的看著劉琦,道:“公子,您這是……”
“我家公子受了風寒,病勢頗沉。”
劉琦直起身,喘息了兩下,擺手道:“無礙。”
說罷,他掀開被子,遙遙晃晃的站起身,道:“取我甲來!”
話剛說完,卻見劉琦腳下腿腳微軟,險些摔倒,幸好李典從旁扶住他。
“公子,您這身體……還是莫要輕動啊!”
張任急忙上前幫忙。
他離近看,發現劉琦的面色蒼白,嘴唇干裂,確是是有病在身。
張任伸手摸了摸劉琦的額頭……發熱。
而他后背的衣襟,也很濕。
張任心中一沉……偏偏在這個時候,劉公子居然抱恙!
張任關切道:“公子這病,多久了?”
張允在一旁嘆道:“好幾天了!公子得病后,身體日漸虛弱,連續調養幾日了,湯藥喝了不少,但絲毫未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重……唉!”
他這話純屬就是胡扯,劉琦的風寒雖未痊愈,但比起剛開始確是好了一些,根本沒有日漸沉疴的跡象。
劉琦擺了擺手,嘶啞道:“這節骨眼,還說那些干什么?速速為我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