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果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神醫說話,居然也是這般的不著調,當著病人的面亂開玩笑。
萬一真把患者嚇死了,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張機顯然也是看出了劉琦的面色不善,遂輕咳一聲,道:“人者,血氣為本,以氣為順,氣血不和,氣滯血瘀則生百病,不得孕,也為百病之一。”
這才像是一句人話,劉琦心中暗自嘀咕道。
“那敢問張神醫,家婦目下所得之病,便是從血氣上來的么?”劉琦將自己的表情進行了一下整理,收起了適才的不快,用一種盡量平和的表情問他道。
張機額首道:“正是如此……敢問夫人,敢問每個月月事來的時候,最后幾天可是血量忽少忽多,色紫黑有血塊,期間小腹疼痛頻繁,月事前疼痛最甚?”
蔡覓輕咬嘴唇,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神醫高見,正是如此。”
張機捋順著胡須,頗有些得意洋洋的向著劉琦揚了揚眉,那表情似在向他挑釁。
那意思分明就是……老夫的醫術如何?換了你,你能診斷的準確嗎?
劉琦看見張機的表情,心下不由好笑。
你這是跟誰較勁呢?我又不是醫生,你跟我挑釁哪門子勁啊?
我不就是說了一個桃花湯么?還至于這樣?
小心眼子。
“那還請神醫替我夫人開方,以救我夫婦之危急。”劉琦急忙拱手言道。
劉琦誠懇的態度,給了張機極大的滿足感。
卻也難怪,張機此番雖然治好了村中這些人的熱痢疾,但卻是通過劉琦,間接的被提醒的,所以他這心中一直有點過不太去這個坎。
身為南方有名的神醫,被一個不懂醫術的二十多歲的少君提醒,這就跟被當面抽了一個嘴巴子似的難受。
身為神醫,說什么也得將這個嘴巴子找補回來。
張仲景開心的在劉琦面前低調的炫耀了一番之后,隨即執筆,在簡牘上為蔡覓開具藥方。
“肉桂、茴香、干姜、沒藥、五靈脂……”張仲景一邊寫,一邊默默的念叨。
少時,便見他開具好了兩幅藥方。
隨后,他將那兩幅藥方遞給了劉琦,耐心道:“這兩幅方子,第一幅乃是活血化瘀,溫經通絡的方子,先吃半年,用來調養身體的脈絡,這上面有些藥材比較少見,普通人怕是難搜集的齊全,但以劉公子這般的身份,若要置辦這些藥材,想來應不會有甚難度。”
劉琦將那一張方子看完后,遞給了蔡覓,然后又去看第二張方。
“那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