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他的夢。他是夢中最大的帝王。夢里,他會給他的新娘戴上皇后鳳冠。夢外,他也同樣能做到。
眼看那流光溢彩,華彩至極的鳳冠就要戴在她頭上。
易如歌只覺得那小小鳳冠,就像是天下最大的鎖鏈。鎖住了她想要去見鳳逸的心,要她和她這一世最厭惡的男人鎖住一起。
不,正如被鎖住的鳥兒寧愿死,也不愿意在黃金打的籠子里當一輩子囚犯。
她閉上了眼睛,正打算用手做劍,插入自己喉嚨里給自己一個痛快。
手,卻突然被一個人阻止了。睜開眼,她突然看到的是一個比山川都高大的人。
像泰山那樣,即便不說話,也總給她極大的安全感。
“傻丫頭,這不過是夢而已,怎么你也如此狠心。”
她滿腹的委屈再也無法忍住,撲入他懷中就哭了個你死我活。
“我,我,我才沒有傻,我只是。”易如歌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鳳逸的胸口。
他身上好溫暖,就像太陽。
鳳逸抱著易如歌,眼中也是晶瑩閃閃。即便知道這不過是夢,他也無法忍受易如歌戴上別的男人鳳冠,他又何嘗不是如易如歌一樣的傻子。
點點她的鼻子,他用十分溫柔的語氣對她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今天不該亂吃醋。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你可以原諒我嗎?”
“我,”易如歌眼中還含著淚,如一朵帶露珠的荷花,嘴邊卻已經綻出一個如芙蓉般秀美的笑容。
她可以不原諒嗎?當然不可以,她的心里只有他。
正打算回答“愿意。”如那日他們在鳳逸母親墓前成婚時說過的一樣。如天不會塌,地不會陷,她對他的情意永遠不會變。
突然,她聽到了一個“啊”撕心裂肺的聲音。易如歌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白珂立馬哭天搶地地抱起自己的頭,他朝著易歌怒道:“為什么,離歌。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何如此對待我。”
知道易如歌一心只顧著鳳逸,鳳逸也一心只有易如歌。
兩人這親密的模樣,終于讓白珂吃味不已,變成瘋狂。
為什么,這里不是他的夢嗎?為什么即便他的夢里,他也得不到易如歌。
鳳逸搖了搖頭,堂堂齊國皇帝,竟然用如此齷齪的手段來得到易如歌。既然如今會如此后悔,當初又為何要如此傷害易如歌。
從他放手那一刻起,易如歌就不再是他的了。沒有誰,會一直在原地等著另一個人。
在手里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失去了卻要死要活,當真是可惡。鳳逸正打算開口給他一點教訓,卻只聽到易如歌已經沖白珂吼道:“煩死了,你有神經病啊。”
雖說對小孩子不發火,是易如歌的原則。但白珂手段實在卑鄙,加上易如歌實在受不了他的魔音灌耳,終是忍不住對對白珂道:“你哭什么,殺他還嫌臟了我的手,就像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臟了我的眼。是吧,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