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嚷道:“道理在哪?我怎么看不到?”
秦師道笑了笑:“我問你,咱們是沖著誰加入皇城司的?”
“當然是長樂。”程處亮想也不想的道。
“那羅副使呢?”秦師道循循善誘。
“我又如何知道……等等!”程處亮突然醒悟,“難道他也是因為長樂才加入皇城司的?”
“沒錯。”
秦師道一邊梳理著思路,一邊說道:“還是寶琳心細,我們的確漏算了一個長樂公主。杜構,你覺得呢?”
杜構緩緩抬起目光:“如果把羅副使的方案比作一個拼圖的話,長樂公主就是唯一缺失的那一塊。
不過,現在完整了。”
“喂喂……你們有話明說,不要給我打啞謎!”程處亮只覺得一團亂麻。
“這其實不難理解。”杜構啞然失笑,耐心解釋道:“咱們合伙經營生意的確難逃結黨營私的嫌疑,但唯長樂公主馬首是瞻就不一樣了。
一來長樂公主代表皇家,咱們實際上是為天子效力。
二來長樂公主不是皇子,沒有奪嫡的動機,不會招來無謂的猜忌。
這和皇城司能夠存在的道理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眾人釋然。
“這里我需要補充一點。”
秦師道接下去道:“咱們經營酒樓的本意就是為皇城司發展情報系統,一切自然都歸屬于皇城司。
如果有人想借此謀取私利,就不必來湊熱鬧了。”
在場的人中他年紀最長,素有一些威信,這話一出,等于是給這單生意正式定了性,連程家三兄弟都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之意。
一陣沉寂之后。
房遺直面色有些古怪的道:“那長樂公主和羅副使……我們夾在這兩人之間,又該如何自處?”
這倒是個難題。
眾人一時難以決斷。
“長樂公主有意隱瞞身份,你們誰敢拆穿她?當做不知道就是了。”
尉遲寶琳可謂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眾人心道也是,裝糊涂誰不會啊。
“況且……”尉遲寶琳突然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這不是很有趣嗎?”
見眾人面露不解之色,他又接著道:“羅太歲總是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一副算無遺策的樣子,沒想到卻被長樂公主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這種事情上程處亮突然智商回歸,只見他眼睛一亮,道:“咱們偏偏不告訴他,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看他羅傻子會是怎么一副傻樣。”
頓了頓后他問其他人:“你們不想看嗎?”
咳咳……
類似秦師道、杜構這樣老持沉重的人都沒說話,算是默認。
其他人都露出戲謔的神色。
“這樣……不太好吧?”只有長孫沖感覺十分不妥。
但程處亮一句話就將他封了口。
“你敢違抗擁有最強打手的長樂公主嗎?”
說著,將手指關節捏得噼里啪啦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