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我真的沒有,沒有要害你。”邵天香急得都要哭了,幾乎用盡了全力抓住了白初的胳膊解釋。
白初無奈嘆了一口氣,“你看,你還救了我,我該謝謝你對不對?或者我在你眼里是愛憎不分的人?”
白初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邵天香總算放心了,然后一泄力,整個人就軟了下去,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肩上刺骨的痛意,陣陣冷汗從頭頂流下,幾近昏厥。
白初就那么扯開了邵天香的衣服,為其處理傷口以及包扎止血,然后再幫她將衣服穿好,依舊是那泛著血色的衣衫。
許是處理過的原因,邵天香的疼痛感微微好了些許。
“出了事,我是必須要報官的。”這是白初替邵天香處理完傷口的第一句話。
而白初這一句下來,讓本來就疼得臉色蒼白的邵天香臉色瞬間刷白。
“你看看這現場,你覺得不需要報官嗎?”
邵天香很聰明,她沒有想要害白初,但是白初為何而來,是她請來的,是仇小琴不肯去藥鋪她才去請來的,屋子里的丫鬟也是仇小琴攆出去的,仇小琴還不讓白初出門。
種種跡象早已說明一切,她知道仇小琴應該沒這等害人的能力,但顯然是被人利用了,可那又怎么樣?是仇小琴想法設法將白初誘來,她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還是幫兇,哪怕不知,而這些真的不是她擋這一劍能抵消的。
這一劍大抵能不連累她父親,但她夫君這里……
邵天香不想報官,可這場面,不報官她也解決不了,“報官。”
邵天香有些痛苦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管怎樣,她至少保住了父母不受牽連。
看邵天香的模樣,白初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不過白初并沒有說什么,有些事的發生也有邵天香縱容的結果,她該承擔這個后果,只有長了記性下次才不會再犯。
……
現任京兆尹上任還不足一個月,近來所做之事,皆是和兵馬司一同整頓京都城的風氣,當然,用不著他親自上陣,畢竟京兆府的本職事他還是要處理的。
今兒個午后下起了大雨,京兆尹難得清閑。
有人報案的時候京兆尹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但聽到白初二字的時候那是速度就起身親自過問,待明了情況,那是立刻點上兵馬穿上蓑衣騎著馬就飛奔朝仇家而去。
官兵來的時候動靜很大。
替邵天香包扎完傷口之后,白初就將邵天香交給了她自己的丫鬟,自己則是在屋子里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就那么坐在那,對著屋子里的三具尸體,什么都不說。
白初越是淡定,就越讓周遭的人嚇得瑟瑟發抖。
終于,官兵來了。
瞧著官兵來了,下人們才微微松口氣,屋子里橫著三具尸體簡直太嚇人了。
新上任的京兆尹年歲很輕,三十幾歲,叫玄齊偉。
一進屋直接就奔白初而去,抬手就是作揖行禮,“沈夫人,下官玄齊偉,乃京兆尹,沈夫人放心,下官定會好生辦理此案,給沈夫人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