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據徐維招供,這洞庭山人真正的身份是復社的張溥,就住在南城秦淮河畔的留園。”番子道。
“那還等著干什么,去抓人!”常五厲聲道,“凡是在東林報上刊登過污蔑陛下、妄議朝政文章的作者,有一個算一個,統統給我抓起來!”
“可是那留園的主人是”
“我管他是誰,敢阻擋錦衣衛辦差,便是天王老子都不好使!”常五直接打斷了番子的話。
在常五的命令下,數百兵丁分成數路,分頭去抓捕名單上的人,常五則親自率領一隊四五十人,向著城西的留園沖去。
在路上,常五終于弄清楚了留園的主人,乃是魏國公徐久爵,是魏國公府的別院。
“站住,此乃魏國公府別院,閑雜人等不許擅入!”沖到了城西留園,便看到大門口聚集著近百家仆,人人拿刀拿棒,為首的家仆沖著常五等人叫道。
“看到沒有?這是早有準備。”常五對身邊的番子們道。
“還等著干什么?任何人膽敢阻攔錦衣衛辦案,格殺勿論!”常五大聲喊道。
“砰砰砰”銃聲響起,擋路的十幾個家仆當場倒下,卻是隊伍中的禁衛軍士兵直接開火了,有洪承疇的命令,有常五在前面頂著,這些禁衛軍士兵自然不怕殺人。
“殺人了”眼看著同伴被射死,其他家仆一陣大亂,哭喊著掉頭就跑。
這些家仆平日里仗勢欺人在行的很,真遇到比他們狠的,立馬就慫了。
“沖進去,抓人!”常五擺擺手,番子和禁衛士兵們一擁而入,留園內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魏國公徐久爵習慣附庸風雅,經常把留園借給南京士子們舉行文會,用以招待各地的名士,而這留園有位于秦淮河畔,風景宜人,是南京城一等風雅之地。而今日,這個一等風雅之地遭遇了一場浩劫。
留園中恰巧在舉行一場文會,幾十個士子正在園中吟詩做賦,數十個如狼似虎的兵丁沖了進來,到處抓人,凡是身穿長衫頭戴儒冠的士子,都被直接拿下,繩捆索綁起來,一時之間,斯文掃地。
士子們謾罵者,反抗著,他們都是尊貴的讀書人,從來都看不起這些丘八,豈能任由他們抓人?
但他們也不過是文弱的書生,如何敵得過錦衣衛番子,如何是久經沙場的禁衛軍士兵們的對手?
對這些士子,這些丘八們可不會客氣,揮動刀鞘槍桿,便把這些士子打的鬼哭狼嚎。
有反抗激烈惹得番子們不耐煩,便揮刀砍了下去。幾個士子被砍倒在血泊中后,其他士子嚇得膽顫,頓時不敢再反抗。
沒多大功夫,整個園中士子都被抓了起來,然而審問過后,其中卻并沒有發現張溥。
“挨個審問他們,務必問出張溥在哪里!”常五冷冷道。
“什么?錦衣衛去留園抓人?”魏國公府,徐久爵驚得手中茶盞失手落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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