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人坐上了太子之位、皇帝之位,其他兄弟得低著頭稱殿下,稱陛下的時候,心里就會出現不平衡。
太子和皇帝會做人的,會安撫自己的兄弟。
不會做人的就不會安慰。
一些人適應不了這種變化,就會走上造反的不歸路。
兩日后。
魚禾和魚父坐在冰鑒前,見了九江大尹賈萌和陳定大尹沈意派遣來的使者。
賈萌和沈意是兩個自私鬼、逐利者。
歷史上莽新敗亡以后,兩個人就守著九江郡和陳定郡當土皇帝。
更始朝建立以后,派人招降,給的待遇太低,兩個人拒不投降,然后被攻破了郡城,斬首示眾。
賈萌和沈意派遣的人,也是兩個逐利者。
一個瘦瘦高高,帶著冠帽,留著美髯,系著玉珠的四旬漢子。
一個身形碩壯,穿著錦服,盯著進賢冠的山羊須壯漢,看年齡在三旬往上。
瘦的叫賈馳,是賈萌的本族。
壯的叫田伏,是沈意府上的長史。
兩個人到了南平亭別院,瞧著別院簡陋,也沒多少護衛,就覺得魚禾應該是個剛剛崛起的小賊,跟他們這種官員自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頓時生出了輕視之心。
兩個人結伴入了別院屋舍,一臉倨傲。
魚禾和魚父坐在冰鑒前沒有動。
兩個人見此,臉色生出了一絲怒容。
賈馳毫不客氣的怒斥,“這就是爾等的待客之道?”
魚禾不咸不淡的瞥了賈馳一眼,“怎么,還要我去迎一迎你,再請你上座?”
賈馳瞪著眼喝道:“難道不該如此?”
田伏擺出了一副人師的模樣,笑瞇瞇的教導道:“我雖然不太清楚爾等此前是什么身份,但通過爾等的禮數,我可以斷言,爾等此前的身份應該不高。
爾等借著荊州旱災和兵災起事,占了一些便宜。
可是跟真正的官員、顯貴比起來,還有一些差距。
爾等應該多請教請教,讓人教一教爾等如何為官,如何做顯貴。”
魚禾瞥了二人兩眼,“我等山野之人,自然沒辦法跟爾等相比。不過現在大家都是反賊,就不要裝腔作勢了。
爾等此番過來,如果僅僅是為了說教,那么可以離開了。”
賈馳一臉怒容,想發火。
田伏伸手攔下了賈馳,笑瞇瞇的道:“我們和爾等可不同。我們乃是匡復漢室的義軍,爾等卻是實實在在的反賊。
我們此行,自然不是為了向爾等說教。
我們也沒那個閑暇。”
說到此處,田伏瞥了賈馳一眼,示意賈馳道明來意。
賈馳冷哼了一聲,**的道:“你手底下的人未經請示,就進入揚州殺人,又劫走了我們揚州的重犯。
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