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聽立夏說了一遍她走后的事情,李湘又看著幾個“久別重逢”的丫頭敘舊。
原來,她走后,周拾他們的確猜到了她是自己走的,可是,周拾還告訴了慕容瑾,關鍵是,慕容瑾還回來了。
回來的頭一天,就拿到了那封信,然后只問了立夏幾句話,就放了她了,立夏一直都覺得放了她出柴房是在欲擒故縱,所以處處謹言慎行,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就怕被“擒”,誰知道,到現在為止,還在“縱”。
李湘倒不覺得是在欲擒故縱,分明就是在“擒王”!
居然給她父親去信!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圓過去的,更不知道是怎么說服父親的,這人真是鬼才。
她既然是自己走的,總不能是自己一個人走的,能用的,也就是陪嫁,而來自李家的人,誰不聽父親的號令?
最讓人覺得這人與眾不同的,是他給其他人的理由,起初周拾他們還知道說她身體不好,慕容瑾回來了之后,直接變成了她已經到西原某個莊子上休養了。
這空口白話,李湘自己聽了都甘拜下風。
前幾日,王管家奉命先帶眾人趕路,走到這兒,又把立夏留下了,說是讓她在這兒等人。
立夏還以為王爺終于想起來了她還沒被處罰,打算丟下她呢,誰知道,這沒幾天就等來了李湘他們。
越說越起勁兒,立夏忿忿不平道:“我還以為我得自己去西原找你們呢!都去看了好幾家馬車行的。”
春雨她們樂不可支,“那你這打算可要落空了,我們過來了。”
“從這里去西原,雇馬車的話,最起碼得八十兩銀子,牛車便宜一點,六十兩差不多,可這太遠了,他們不認路。”驚蟄適時補充幾句,“所以說,要是指望你自己,你大概去不了。”
立夏:“……管家給錢了!”
驚蟄:“夠么?”
立夏:“……好像不夠。”
驚蟄:“所以說,你如果找不到我們,你得留在這里,籌路費。”
立夏:“……”
被管賬本的驚蟄氣懵了,立夏呆了一下,轉頭跟李湘告狀:“主子,你看驚蟄,一見面她就欺負我!欺負我算術不好,欺負我不認路!”
李湘哭笑不得,“好了好了,驚蟄不是欺負你,她算賬算習慣了,驚蟄你也少說幾句。”
立夏噔噔噔跑過來,半蹲在李湘身邊,“主子,立夏可想您了!”
“嗯,要不然也不能長肉。”
立夏又捂著臉跑回去,“主子,你也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