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幾個笑彎了腰,立夏鼓著腮幫子,沒多久就破了功,也跟著笑。
李俞灝過來送飯時就聽見了這一陣陣的笑聲,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這才抬手叩了叩房門。
立夏靠的最近,過去開門。
一開門,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李俞灝仔細看了眼,想起來了,這姑娘是從前總是跟著妹妹的那個小丫鬟,倒是他這一回還是頭一回見這丫鬟,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李俞灝心下了然,這丫鬟估計就是李堯看見的那個進了妹妹房里的姑娘。
“吃飯了,你們幾個待會兒下去吃,這是菜品,想吃什么都行,自己大大方方點。”李俞灝放下食盒,道。
幾個丫頭也就是在李湘面前活潑了些,故而,這見了自家府上的大公子,都有些拘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齊齊應了,又看見李俞灝在把飯菜往外拿,連忙過去搭把手,這種事,她們在,怎么敢讓大公子來做,那個誠惶誠恐的勁兒,看得李俞灝退了兩步,頗有些疑惑。
李俞灝倒是沒糾結這個,只當作是她們方才嬉鬧被自己抓了現行這才心虛,略微提醒了幾句好好照顧李湘,就要走了。
“客棧一直都有熱水,隨時都能跟李堯說,再給送上來。”小二是可以送到房里的,可是那不太方便,先不提李湘這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單就她們這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都不好讓人給送進來。
“曉得了,哥哥也早些休息罷,明日還要趕路呢!”
李俞灝無法,他倒是寧愿不趕路,可惜這妹妹太磨人,他實在是招架不住,叮囑了幾句,也就走了。
離西原是越來越近了,在李俞灝和李堯他們的一路安排下,李湘什么都不用管,只覺忽然就要到西原了。
無它,管道上沒有人了,不時都能看見路障和關卡了,用不著李俞灝和李湘的令牌,王弗給立夏留了個,李湘看了一眼,那是那天慕容瑾給李湘的那個,也是李湘讓李堯塞進慕容瑾房間里的那個。
有慕容瑾一行人和襄七王府其他人在前面走,官兵自然認得這令牌,一路暢通無阻。
恍惚間,就已經到了西原地界了。
隔了十幾里,都能感覺到那兒死氣沉沉,偶爾還能遇見幾隊官兵把什么東西運出城。
表明身份之后,守城的一名小將盛了幾碗城門口熬著的兩鍋黑乎乎的湯,分給他們,還一定要喝干凈,又指著不遠處的幾個冒煙的大帳篷說,行李暫時不能進,得在這兒熏半個時辰再說,屆時官兵可以給他們送過去,然后主動要帶他們去客棧,李湘來不及疑惑為什么是客棧,就聽李俞灝拒絕了這位小將的好意。
不多時,李湘又聽見那位小將開口道:“王妃娘娘,我是周千,您記得卑職么?”
李湘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原來不是小將,是作了校尉打扮的周千。
她有點兒印象,起初替慕容瑾去大理寺挨打的那個。
“哥哥,他是殿下親信,可信的。”李湘沖兄長道,李俞灝又看了眼那個周千,點了點頭,說:“有勞,帶路罷。”
周千轉身跟其他人吩咐了幾句,翻身上馬,帶他們一行人過去。
“周千,王府沒修好么?”李湘攥著一路上關卡塞過來的藥味兒十足的香囊,隔著簾子問周千。
“沒,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到了客棧,會有人跟娘娘解釋的。”周千撇了撇嘴,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大街,想打架,禮部和工部提前了那么久過來,還是沒成,怪誰?守備府這群人,真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