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吧,讓將士們今夜都不要睡覺,看一看著羽箭到底怎么飛,又飛向了哪里。”甘奇笑著打馬回頭,事情已經做完了,就看這城內怎么發酵了。
劉闥子奔到了皇宮之內,皇帝陛下麻龍也未眠,一直在等著東城的消息。
劉闥子一沖進來,正準備報喜,就聽得麻龍用傷感的語氣說道“事情朕已知曉了,你回去帶幾十個心腹之人過來,埋伏在左右。”
“陛下這是要”劉闥子問道。
“不需要管,只去做就是。”
劉闥子又飛奔回頭,把自己一幫子心腹帶入宮中,皇帝麻龍親自指揮安排,把幾十號人埋伏好。
然后只聽麻龍低聲與劉闥子說道“闥子,你親自走一趟,去把鄧鐘招來,就說朕有一番私密話語要與他說。”
劉闥子就算再耿直,此時也明白了皇帝要做什么,卻也沉默不語,只管去做事。
劉闥子飛身而去,麻龍開始進入了一種悲傷惆悵的情緒,自言自語“鄧鐘啊鄧鐘,你自小跟著朕,做什么都沖在最前面,苦日子一起過了,卻是這福偏偏不能一起享。狄詠到底有什么魅力,給你許下了什么好處,讓你能拋棄弟兄們,讓你能背叛了朕難道他大宋的官才是官我大燕的官就不是官”
麻龍這算是徹底篤定了,他就等著今夜,看看宋人是不是真會來偷襲,是不是真的有人會在城內里應外合,這一點很重要。只要有了這一點,不是守東門的鄧鐘還能有誰
信是射給鄧鐘的,鄧鐘也守東門,敵人真的如約來了。
不是鄧鐘,還能是誰
今日,就是鄧鐘的死期了,麻龍很傷心,很惆悵。麻龍心中也有些心軟之處,畢竟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扒皮抽骨就算了,滿門抄斬也沒有必要了,就把鄧鐘的幾個兒子殺了即可,祖宗十八代的墳墓也就不刨了。
這算是皇帝陛下最后的恩典。
劉闥子去請鄧鐘,道路熟悉非常,鄧鐘如今的駐防之處本就是劉闥子駐防的地方。
其實鄧鐘也沒有睡覺,他心中的擔憂不必任何人少,許多事情,他仿佛有一種預感,夜里,東門那邊,果真打起來了。
宋軍果然如約而至了。
這是一個大問題。
劉闥子來了“鐘哥,陛下召你去,有私密話語要說。”
鄧鐘眉頭早已凝結起來了,問道“闥子,宋軍今夜果真偷襲東門了”
劉闥子點著頭“嗯,他們還以為真的有人會給他們開門的,就這么騎著馬大喇喇沖過來了,長梯都沒有帶一具。還拼命喊著叫我開門,我便是一通攢射,射得他們是哭爹喊娘就逃了。哈哈又打勝了一仗”
鄧鐘連忙又問“闥子,你與我實話實說,你覺得城中到底誰是奸細那封信到底是給誰的”
“我不敢說,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鄧鐘又道“我跟你說,我一直在思前想后,宋人肯定是把箭矢射錯地方了,把信送錯地方了,我在東門南邊,沈黑子在東門北邊,我真不是奸細,他們應該是準備把信送給沈黑子的,卻不小心送到我這里了。肯定是這樣,也唯有這么解釋才能解釋得通。”
劉闥子不置可否,他也是真不懂,卻有些心急,說道“鐘哥,陛下在等你呢,你這番話拿去與陛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