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當著其他幾個董事會成員的面前說自己有個人私事要跟印桁談,
而公務上又沒有現成的急事需要請示,
整個人傻在印桁的辦公室里。
印桁直勾勾的眼神盯著他,態度雖然溫和穩健,實則氣場表達了有話快講有屁快放的意思。
錢思哲也不是榆木旮瘩腦袋,他就饒了個彎:“國風大殿上,我們在現場看中了一個模特,氣質絕佳,但是林總務覺得……”
“好了,你這個提議可以先等一等。”
印桁優雅的看了一下手表回到,“你快下班的時候再來我辦公室,我現在跟其他的董事還要商量些要事。”
錢思哲馬上遞話:“好的,明白。”
這就是有機會原諒你的意思,現在不方便談,下班再來。
印桁絕對不會動用自己的手段去修理一個下屬,而是讓下屬用自己的手段,去制衡另外一個下屬。
這些個人各個都是絕定聰明的,很快就分辨清楚自己的立場。
下班后,錢思哲再次心思忐忑的來到印桁的辦公室。
印秋琳冷著臉通報,那眼神似乎在說,“如果你不給我個說法,信不信在這個集團里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錢思哲一臉我錯了的表情,表示我跟老板談完一切好說。
印桁請錢思哲坐下,開門見山的就說:“你都找李樂飛了解了一些,還來跟我講什么?
還要堅持讓她做代言人?”
錢思哲使勁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她確實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
印桁放下手上的文件,頭也不抬的抓起手機。
似是心不在焉,其實是裝作漫不經心。
錢思哲徹底被拿捏了,狐疑的問到:“那她合適嗎?”
“你說合適么?”印桁立刻拋出來一句話反問,他是想知道錢思哲對魏娜的身份判斷到了一個什么程度。
錢思哲回答的很職業:“您說合適就合適,您覺得不合適就不合適。”
這就清楚了。
印桁可以繼續通過模棱兩可的態度,讓錢思哲再次陷入混沌。
也就是讓他分不清楚魏娜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妻還是妹妹。
可是李樂飛始終是個地雷,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踩到,到時候引爆的時間不受控制。
錢思哲覺得他不能再跟老板聊這種加密對話了,但是直接問出魏娜的身份,會不會直接丟飯碗?
就算有幾百個前途,也不夠毀的。
印桁終于放下手機,朝著錢思哲嘆了口氣:“你把國風大典會場當天發生的所有事件過程,細細的跟我講一遍。”
“好的。”
錢思哲雖然是個男人,可是描述場景的能力,不次于作家。
當天他是怎么被魏娜驚艷,又是怎么攔住姚婧等KDT集團一行人,又是怎么被趙流輝頂到印秋琳那里,又是怎么撞上鬼了,講的頭頭是道。
印桁聽聽就笑了起來,中途打斷了錢思哲:“你對魏娜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趙流輝沒有廢了你的前程,已經是對你足夠的客氣。”
錢思哲諱莫如深,一下子心底也平靜了下來:“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那么敢問大公子,趙流輝,是個什么出身,給我們凡人也指個明路?”
“你知道前一陣子轟動了整個世界的香港賬戶吧。”
印桁索性也不跟他兜圈子了。
錢思哲不僅有所耳聞,而是仔細研究:“不敢相信活人有這種本事。
他不是神仙,就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要么無法解釋。”
“他是天才。
那是他的賬戶。”
印桁就講到這里了,剩下的,多說無益。
錢思哲腦袋里只剩下三個字——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