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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喬看著遠處歡鬧,眾人正圍著周謹討好,觥籌交錯之間,國主和太子還在賞江景風光,有人說太子才高八斗,讓太子寫詩詞,又一片熱鬧。
他身為樞密相公,此時有些落寞,背也佝僂了一些。
唯一的能令他寬慰的事大概是前天看有叫盧絳的青年才俊來金陵投靠,上書說江南危在旦夕,暢言此時江南的危險局面和見解,希望國家找機會消滅東面吳越,安定后方,才有機會自保對抗秦國。
他看后覺得年輕人目光長遠,有大志向,便把奏疏扣押,不讓國主看,自己推薦了年輕人到軍中任職。
他是能做一點是一點,只盼著軍中有了林仁肇,盧絳等人,能在將來北軍橫渡長江時起到作用。
而再看遠處大江,到明年只怕也很難看到了。
國主懼怕史從云的兵鋒,當年兵臨城下,把他嚇得不輕,已下定決心要遷都洪州避開北面兵鋒。
無論他和朝中的韓熙載等人如何勸說,國主都不從,下了決心要走。
數年前已派人去洪州修建宮殿,準備行宮,如今完工,過了年就要遷都去洪州。
他不由想起當初漢末時吳主孫權也曾不顧國人反對,強硬的從今日金陵附近遷都西面武昌。
但那是為靠近三峽,把首都遷到戰爭前線,直面蜀兵,方便兵員調度,糧食補給,以求與敵決戰,如此才有了后來的夷陵大捷大敗蜀軍。
可今日國主不顧反對硬要遷都洪州,卻全是為逃離秦軍,避開敵人兵鋒,遠遠的躲到西面去.......
兩下對比更是氣人了。
他都恨不得如韓熙載一樣閉門不問事。
這一日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在觥籌交錯,吟詩作賦中到了黃昏,大江波光粼粼,染成紅色。
討好了史從云,和淑妃周憲說上話,有了關系,讓國主和不少文武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都安心不少,覺得秦軍不會南渡了,只要恭敬安分,按時進攻,史從云應該不會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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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宮,雖剛剛過年,但氣氛卻異常緊張。
趙侍劍懷胎十月,已經臨盆。
這幾天也把史從云緊張得坐立不安,生怕出了事,也跟早候著的產婆再三交代,如有意外,千萬要以保護母親為優先。
這個交代確實令人她們都驚了,不過天子的話哪里敢違背。
史從云則不管,在他心里兒子女兒哪有老婆重要!大不了再生。
不過文武大臣們都急切的盼望著天子的后宮中能誕下皇子,雖然史從云還年輕,可再年輕也要有了皇子才能讓他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