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躲在被窩里哆哆嗦嗦的脫下了濕透的衣服。
“跳下去前,我是被動的一方。跳下去后,你就成了被動的那個。求未必有用,我這樣做有什么不好。”
李云臨笑了笑,“你倒也知道,你是我最大的弱點。”
楚天歌換好了衣服,把潮濕的被褥踢下床去。
“你答應我的事做到了,我答應你的也會做到。”
李云臨笑道:“哦?把自己給我,為我生兒育女?”
楚天歌說“嗯”。
李云臨心里抽痛了一下,聽著她沒了動靜,便知換好了衣服,轉過身去看她。
他笑著說:“你一個為別人生過孩子的殘破女人,憑什么以為我對你的身子會感興趣?豈不知生過孩子的女人最沒滋味?”
楚天歌瞧著他嘴硬故意傷人的樣子,好氣又好笑道:“你話說的這么硬朗,有種永遠也別碰我。”
李云臨坐到她床邊,賭氣似的捏了一下她的臉。
“就碰你臉了,你咬我啊?”
楚天歌翻了個白眼,下了床。
“我還是回我那屋睡去,離我女兒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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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臨固執的把她蓋得嚴嚴實實,然后從柜子里抱了另一條被子,安安分分的睡在床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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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高興的,是她半夜時候無意間翻過身來,把臉對著他,他可以近在咫尺的看她黛眉緊蹙的樣子。
她今夜的面色格外的差,看她的神色也知她始終在夢魘中。
突然,楚天歌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這張放大的臉先是一怔,兩雙眼睛互瞪了下,再開口道:“干什么?”
李云臨尷尬的說道:“你前夫和孟將軍一同反了,明日我們要回金陵城。”
楚天歌本該故作驚訝的,但發現也沒這個必要。
“你什么時候收到的消息。”
李云臨想了想道:“剛剛。”
“剛剛?”楚天歌一時懵住,“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得太熟了,”李云臨胡亂的縷了縷她的發頂,“早知道他反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走,是不是。”
楚天歌順著他的話點頭。
是啊,早知道的話,李云臨一定快刀斬亂麻,放走不過是以為燼宵已無縛雞之力,成不了氣候罷了。
李云臨替她拉了拉被子,“再睡會兒,天亮了我們就要啟程。”
楚天歌看著他那幾乎無波瀾的神色,心中感嘆著他倒挺穩得住,試探的問:“我才剛生完孩子,我女兒也剛出生,身子都弱,我們兩能不能不趕路了留在這里?”
“你覺得可能?”李云臨唇邊笑意深了深。
他看著楚天歌,溫聲細語的說,“天歌,若換作是從前的你,我死了,你會不會殉我?”
楚天歌無奈的笑了笑,翻過身仰天躺著。她死在刑場的時候,他殉了嗎?她又憑什么要殉他呢。
“云臨,我們都不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了,但是在那個年紀,我的確很喜歡你。”
李云臨看著她的側顏,喃喃道:“喜歡你……這三個字真好聽。”
她閉上了眼睛。
李云臨默了許久,久到不知她是不是睡著了,才問:“喜歡我,終究是不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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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楚天歌還在困頓之中,該出發的人都已收拾完畢,李云臨將她裹入了大氅中抱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