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之后,傳出一聲冷喝:“伯珪,你的師弟死了!”
“什么?”白衣青年聞言,渾身一顫,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
“轟轟轟!!!!”
石門破裂,一道身影破空而出。
他身高八尺,一襲錦色儒袍,體型高大而剛毅,有儒門文氣的氣息縈繞,也有兵家殺伐之氣沖天而起。
身在儒門,卻傳承兵家絕學。
這就是盧植。
“老師!”白衣青年是盧植的大弟子,遼東公孫瓚。
“殺我弟子,不共戴天!”
盧植身軀昂然,昂首西南方向,眸子之中殺意凜然:“伯珪,你隨我南下吧,我們去一趟益州!”
“是!”
公孫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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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君洞府之中。
第一層世界,第二層世界,甚至是整個洞府都在崩塌之中,這一次的試煉與平時大為不同,送進來的弟子都被一一的傳送了出去。
洞府之中僅存一個天師弟子,李翰。
李翰站在劉備的尸體旁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戰利品,殺人放火金腰帶,這年頭還是殺人才能致富,但是他搜了劉備全身,好像都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寶物。
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這么窮!”他一路上跟著劉備,劉備身上層出不窮的寶物是他最大的認知,劉備不可能連一點寶物都沒有。
他再一次仔細的搜查,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劉備的手指上。
“空戒?”
李翰目光一亮,把這個戒指脫了下來,灌入真氣,集中念頭,想要打開這個戒指,但是卻被戒指的禁制反噬。
所謂空戒,就是以寶物真空石煉制的儲物空間,價值連城。
轟!轟!轟!
這時候,在虛空之上,一尊古鼎的旋轉之中,幻化出了一座座巨山,一道道河流,這些山川河流開始鎮那條盤旋起來兩大赤色的巨龍。
梁州鼎畢竟是一尊本體仙寶,而赤霄劍只是一絲力量而已。
所以赤霄劍的力量始終消耗不過的梁州鼎,那條赤色的巨龍在一點一滴的被巨鼎幻化出來的山川河流的吞沒,最后消失不見。
“你居然能殺了他?”陰君殘念掙脫赤霄劍的圍困之后,從古鼎走出來,目光凝視這李翰。
“僥幸而已!”
李翰苦笑。
“我的洞府是我昔年進入青城山時候,發現了一個小世界,我以梁州鼎為本源,支持這個世界的運轉,變成了我的洞府,任何人進入了我的洞府,都會被梁州鼎本源道力壓制!”
陰君殘念細細的打量著李翰,仿佛在自言自語的闡述:“所以這些年即使張道陵那廝也無法進入我的洞府,而唯一一個不受梁州鼎道力壓制的人,是你,我很奇怪,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讓梁州鼎都避諱三分!”
他這么一說,李翰頓時明白了,所謂往生路,就是梁州鼎的力量壓制,而他不受梁州鼎的力量所壓制,所以往生路對他來說沒有一點作用力。
“我不知道!”
李翰搖頭,沉聲的道。
“無所謂了!”
陰君殘念抬頭看看虛空,道:“梁州鼎的力量復蘇,我的洞府已經擋不住張道陵那廝了,他就要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現在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了!”
“為什么?”
“我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唯一的執念,就是能看到有人傳承我的志向,打破這個世界的天空,走上長生的路,而你,讓我看到了希望!”
陰君殘念把自己最后的力量凝聚成一顆念頭,落在了李翰的手中。
這就是他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