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長生,算你狠!”
綠袍老嫗和光頭大漢聞言,猛然抬頭看了看遙遠的天際,看到偉岸的道袍身影越來越近,讓他們的面容巨變。
陰長生能鎮壓他們。
張道陵自然也能鎮壓他們,他們才剛剛得到自由,可不想在被鎮壓。
“走!”
兩人化作兩道流光,一瞬間沖出了陰君洞府的小世界,向著的秦嶺的方向而去。
“陰長生,你囚禁我們千年,這筆賬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你的徒弟,將會永無寧日,你這一脈,世世代代為我族的敵人!”
兩人離開的一瞬間,聲音滔滔如海浪,仿佛巨山,鎮壓在了李翰的身上。
李翰睜開眼睛,看著那離去的兩道幽怨身影,不禁渾身一顫。
他繼承了陰長生的道統,自然也繼承了他的仇家。
“師兄!”
當兩人消失之時,一個身影沖天而降,身穿八卦衣,頭戴平頂冠,渾身籠罩在一道道迷蒙的光芒之中,他的雙眸很燦爛,宛如日月,看著陰君殘念,發出了空靈幽若的聲音。
他就是天師道初代天師,一手創立的道門三大道之一的天師道,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隱匿起來,隱匿足足千年,正一真君,張道陵。
“師弟,你來的好快啊!”
陰君殘念的身影開始一點一滴的消失,漸漸的融入虛空之中,他將會徹底的消失在這一方天地之間。
“我要梁州鼎!”
張道陵斜睨了一眼李翰手中的梁州鼎,坦然的道。
“我弟子已經把他煉化了!”
“我殺了他!”
“你可以試試動手!”
“別逼我!”
“元始道尊在上,你敢嗎?”
兩人遙遙而對,仿佛普通的師兄弟在聊天,但是氣氛有些的刀光劍影。
“徒兒,見過你師叔!”陰君殘念開口說道。
“師叔?”
李翰本身出身天師道,卻不想居然成為了初代天師張道陵的小師侄,這輩分,能和當代天師張衡平起平坐了。
最讓他意外的是,陰長生和張道陵居然是師兄弟,這可是大秘密啊。
“晚輩李翰,拜見師叔!”
李翰畢恭畢敬的行禮。
有個大靠山也是不錯的事情。
“你把太玄一脈傳承給他了?”張道陵微微瞇眼,眸光仿佛兩道雷電,讓李翰渾身發顫。
“嗯!”
陰君殘念點頭,然后道:“別窺視我的《太玄經》,太玄正一,兩部天書,水火不容,你已經嘗試過的!”
“我只要梁州鼎!”
“千年前我渡劫之時,用梁州鼎擋了劫,傷了梁州的大地龍脈!”
“足足的一千年了,你用這個小世界布置了陣法,利用整個世界之力來蘊養它,它早就已經恢復了,梁州鼎已經復蘇,我能感覺到!”
“看來你執意要用梁州鼎!”
“我天師道立足西南,梁州鼎才是關鍵,少了它,我沒把握!”
張道陵雙手背負,聲音冷沉:“長生之劫,難上蒼天,我足足籌備千年,不容有失!”
“我可以把梁州鼎借給你,但是你渡劫失敗之后,要把梁州鼎都要歸還我弟子!”
“你不相信我能成功?”
“曾經我走過的路,我都失敗了,你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陰君殘念雖然只是一抹即將消失的殘影,但是他的自信,依舊滔天如故。
“哼!”
張道陵冷哼一聲,意念堅定,絲毫不為所動:“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成功,不代表我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