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公府邸。
古香古色的書房之內,墻壁四周掛著名貴的書畫字貼,一旁的沉香木上,更擺放著珍貴的青花陶瓷器。
在這書房之內,有著一名身穿灰白儒袍的半白老者,正端坐在書桌前,揮筆著墨。
“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敲門聲很輕,似怕驚繞了這位正在書寫的老者。
“進來。”
十息之后,老人抬筆,滿意看了看面前的書畫,在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的一刻,朗聲說道。
隨著此話的落下,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名身穿青色儒衫的青年,朗聲說道。
“衍生公,學生有事稟報。”
“原來是世賢啊。”
看見面前的青年,當代的孔家領袖,衍生公孔衍直微笑著說道。
“有何事,等見過我這幅字之后,在報不遲。”
“喏!”
方世賢恭敬的拱手,在衍生公孔衍直的目光下,來到了書桌前。
“茍利天下生死以,********。”
看到這兩行字,方世賢目光一亮,聯想到當今天下大亂,百姓民不聊生,一時慷慨激昂道。
“好字。”
“這紙上的句子,原是昔年陽明學院的大儒張家衛重登大儒之位所揚,據說此話乃是他的關門弟子所寫。”
衍生公孔衍直看向方世賢,笑著道。
“你覺得如何?”
“這話雖然不錯,但又怎比得上衍生公的字。”
方世賢一臉崇敬的看向面前這位世人敬仰的衍生公,當即說道。
“話在好,不及這筆墨之魂的一分。”
“哈哈,世人常說筆落驚風雨,可也只有世賢你,能看清這筆下還有生魂一說。”
衍生公孔衍直滿意的笑道。
“如今這天下,陽明自取其辱已滅,南宗不堪重用漸頹,想要重拾這天下,還要看我北宗圣地的儒生。
說吧,什么事?”
“傅喬年和汪有為兩位大人,被朝廷的鎮魔司左千戶,押解進城了。”方世賢低聲說道。
“可惜,可惜,這兩位大人都曾為國為民,卻不想當今圣上昏庸,落到階下之囚。”
孔衍直一臉惋惜的說著,目光落在方世賢的身上,提醒道。
“世賢,你要記住,有朝一日你要入朝堂,一定要正直為官,勸圣上親賢臣而遠小人。
去吧,帶著我的手令,讓鎮魔司帶兩位大人,到大堂見我。”
“學生定當銘記老師的教誨。”
“去吧。”
“學生告退。”
話音一落,方世賢再次恭敬的一拜,倒退幾步之后,轉身走出了房門。
......
曲阜城,縣衙。
一處偏房之內,周長青與左千鈞對坐,至于左小千則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十幾年不見,若非左千鈞額頭上,出現的些許皺紋。
周長青在一眼看去之后,都會以為他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父子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兄弟一般,
只是左千鈞終究沉穩了些,沒有了往日的輕佻,于下顎之上,留下了一撮凌厲的山羊胡。
“這么說,左兄你也不知陽明學院,為何被滅?”
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看著飄蕩在茶水之上,那被燙的青翠的茶葉,周長青在聽完關于陽明學院的一些事后,皺著眉頭道。
“從表面上來看,是陽明學院大儒斷絕之后,因經營不善而滅,但大張先生死之前,再找你不到之后,曾私下與我見過一面。”
左千鈞說著,話語突然一頓,目光鄭重的看向周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