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嗎?”
看著下方的程風和田雍掉頭離去,于半空之上,以壺天之法隱秘在半空之中的周長青,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這個意外,到也不算意外。
“只是,在如今多黨林立的情況下,東林士紳那群人,就已經這么狠了嗎?”
想到這里,周長青一步踏出,當即不在逗留此地。
不過片刻的時間,陽明學院的房屋,便已出現在了周長青的目光之中。
“師弟,今晚可釣到大魚?”
方一回到房間,周長青的腦海里,便響起了文玉的聲音。
聽到這話,他的眼前,甚至出現了文玉正在房間之內,看似秉書夜讀,實際上正等著他的一幕。
想到這里,周長青的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當即傳音道。
“無事,遇見二個朋友,一個敵人。
師兄還是早些休息吧,七日之后,師弟便會正式開啟稷下學宮。”
此話一出,周長青便掐斷了彼此的聯系,開始盤膝修煉起來。
......
“偃十三死了。”
一處昏暗的密室里,頭帶馬臉面具的男子,看著面前的一人說道。
“他之前的任務是什么?”
“打探陽明學院的消息,臨死之前,偃十三發來信息。
陽明學院的周長青,剛剛在外城的一間酒樓里,與儒家出身的一個說書人見過面。”
“儒家出身的說書人,小說家?”
聽到這話,一張帶著鼠面,看不清男女之人,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用著低沉和尖細的聲音說道。
“這些所謂的諸子百家,難道真的以為,靠著陽明學院的一個學子,就可以不必再頂著儒家的外皮了嗎,當真是鼠目寸光。
豈不知,如今這天下,所有的學子都得稱儒,便是連文人的修行之法,也叫儒術。”
帶著鼠面之人,譏諷的說道。
“......”
聽著這話,馬面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一句。
畢竟,自家這位大人,還正帶著一個猙獰的鼠面。
“名家也是,最近一直在替那些窮苦百姓訴訟,這諸子百家算是徹底沒落了。”
鼠面搖了搖頭,言語之中看似惋惜,但這話語在人聽起來,卻是鄙夷居多。
“不過,陽明學府畢竟才出圣人不過一百多年,在京城不宜對他們動刀。
大人的意思是,只需要盯著他們就好,那個小的只是一個傀儡,死了還麻煩。
接下來派人盯著文玉,他才是陽明學院在京城的主要掌控人。
根據大人的消息,此人既出陽明學院,定然是找到了成為大儒的法子。
所以,我們要知道他的一切,也只有如此,才能找到徹底解決陽明學院在京城的力量。
想來,沒有什么是比陽明學院的一尊準大儒背叛大炎所造成的打擊,要來的大了。
既然敢動我們十二驚肖的人,就得做好書院被滅的準備。”
鼠面的話語,在這一刻無比冷冽。
......
接下來的幾日,周長青雖然也會出去走走,但大多數的時間,還是一直待在書院之中修行。
這讓他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那些幕后之人,會為死去的偃甲師報仇。
現在看來,這些人遠遠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冷血、理智的多。
只可惜藏得再怎么深,只要涉及到文玉或者天下文運之事,則必然逃不開儒家和東林士紳。
所以,周長青到也不急。
好在這些時日,因為名家和小說家刻意的宣揚下。
關于稷下學宮重開在京城南郊外的消息,也是傳遍了整個大炎京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