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輪停好,客輪上的乘客就像泄閘的洪水一樣,拿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從客輪上涌了下來。
這樣的場景,每天在碼頭區都可以看到。
繁華的上京城,每日都吸引著無數人涌來這座城市。
一個三十多歲,其貌不揚,身材瘦弱,戴著一副圓框眼鏡,模樣斯文,有些吃力的提著一個半舊的牛皮行李箱穿著一身灰色的短外套的男人,也擠在人群之中,提著行李箱向外涌去。
任何人看到那個男人,都不會對那個男人有太多的關注,那個男人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來上京城逃生活的普通人,有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會計或者是小文員之類的。
這樣的人在上京城有很多,他們做著各種美夢來到上京城,想要發財和出人頭地,但用不了多久,這座城市就會讓他們明白什么是生活的艱辛那些一群人合租的地下室,陰暗漏水嘈雜的老破小的樓房,還有那些繁重的低收入的生活,熬夜,加班,每天上下班路上幾個小時的漫長煎熬,會在幾年之內,榨干他們身上的最后一絲熱情,讓他們黯然離開這座城市。然后,新的人會繼續涌來……
那個男人提著自己的行李箱,終于走出了港口。
看著眼前這座城市,男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嘴角不知不覺也泛起一絲奇異的微笑好久沒有接來自上京城的活了,這次對方給的報酬高,而且目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督查使,這次的任務,不算難。
不過,一個裁決軍的小小督查使都要自己出手,那主顧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看著周圍涌動的人群,男人眼中的冷光和嘴角的笑容眨眼消失,一下子又泯然眾人,混在人群之中,走出港口的大門。
就在那個男人走出港口的瞬間,兩個人從大門旁邊自然而然的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就挽住了那個男人的兩只胳膊。
那個男人一愣,看向挽著他左邊胳膊的那個人那個人戴著一塊鐵質面具,看不清面目,但氣息森冷強大。
挽著他右邊胳膊的那個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級,臉型消瘦,顴骨突出,臉上的皮膚有些粗糙黝黑,一個鷹鉤鼻顯得格外的陰鷙狠辣,身上的氣息同樣讓人驚悚,正用一種幸災樂禍的殘忍眼神盯著他。
“啊,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我沒錢,我坐公交,不要坐馬車……”那個被駕著胳膊的男人假裝驚慌的說道。
抓著他左手胳膊的那個鐵面男只是手指動了動,一股幽藍色的電弧就從他的手上鉆到了他的體內,讓他全身一下子徹底麻痹,而那個用幸災樂禍的殘忍眼神看著他的家伙,更是干脆利落的用錮神針一下子就封住了他的秘密壇城。
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嘿嘿嘿,裝得還挺像的,沒關系,你很快就認識我們是誰了……”炎犀怪笑著。
一輛黑色的馬車從旁邊駛來,停在路邊,馬車的門打開,夏平安正坐在車廂里,臉上帶著微笑,手上拿著一個裝著紅酒的酒杯,然后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那個被鐵面男和炎犀夾著胳膊架過來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到夏平安,臉色終于變了,這面孔,他在任務的畫像上看到過,但是,想跑,已經不可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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