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也不攔著,笑瞇瞇的看著孫子孫女的舉動。
這其實很好理解,他們都不是喜歡貪小便宜的孩子,這就好比是開盲盒,誰都有好奇心。
之前戚檸就買了好幾個等身高的,差不多有上千個盲盒回來拆。
可惜她拆了幾十個就煩了,后來剩下的還是陳嫂慢慢拆完組裝的,都是些卡通的小娃娃。
現在都擺在戚家老宅一樓書廳的玻璃柜里,整整齊齊的,好像等待將軍檢閱的士兵。
“媽,又給的龍蝦?”劉健妻子看到盒子里面擺放著兩只大龍蝦,這樣的盒子有五個,足足十只。
陳嫂現在倒是不饞這個了,在戚家做工經常吃。
“今年回娘家的時候,你們倆帶過去吧。”陳嫂道。
大兒媳搖頭,“這是那邊給您的,咱們自己在家里吃,人家看的是您的面子,知道給了您后,您沒有吃,那多不合適。”
都說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劉家的兩個兒媳婦,并不是個往娘家抓東西的性子。
陳嫂不插手他們的小家,兩個兒媳婦就把小家當成自己的地盤,也就沒有往婆家撈東西的習慣。
如果陳嫂把兩個兒子攥在手里,甚至還不講道理的摻和到他們的小家里,恐怕做兒媳的對這個家就無法產生認同感,她們就會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免得沒有后路。
陳嫂也沒多說什么,帶不帶的都隨意,反正她自己是吃不動,最后還是進了孫子孫女的肚子里。
最后一個月,陳嫂沒有把錢給兒媳婦。
準備到了正月初一,給三個孩子包個紅包。
門外,兩個兒子在打掃庭院,屋子里婆媳也開始灑掃,三個孩子跟在旁邊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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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這個年指定是過不好了。
結了婚的沒打算回去,沒結婚的都在外邊忙著工作。
云父云母看著清冷的別墅,女兒從回來后就悶在房間里,老兩口更是不敢輕易出門,就怕遇到熟人,被旁人指指點點。
活了大半輩子了,臨老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兩人這段時間,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臨近黃昏,一輛很普通的黑色轎車停在云家別墅門前。
很快,帶著棒球帽和口罩的青年男子走進燈火通明的客廳。
摘掉口罩和帽子,隨后扔到玄關,男子連室內鞋都沒換,直接走了進來。
男人長著一張建模臉,沒有小鮮肉的柔和與鮮嫩,卻自有一股凌然的魅力。
“叫我回來做什么?”
云惜懶散的窩在客廳,看著眼前的父母。
“丑話我先說在前面,如果是讓我為云暖煙出錢出力,還是免開尊口,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嘴邊的話還不等說出口,就被兒子堵在喉嚨里,灼燒的二老心口火辣辣的疼。
緊接著就是無法壓抑的氣氛和委屈。
“老六,你這是什么話,暖暖可是你的親妹妹。”
“對啊!”云惜不在意的聳肩,“是親妹妹,怎么了?她不是我媽,不是我女兒,我既沒有贍養她的義務,更沒有撫養她的責任。你們倆擦擦眼,她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是離過一次婚的成年人,她把自己的人生過得這么糟糕,是我的責任嗎?”
不得不說,云惜的這番話,扎的兩人心臟都在滴血。
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說出這么冷血的話來。
“老六,你們哥幾個可是看著暖暖長大的,她現在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做為哥哥怎么還在這里落井下石。”云母的臉色刷白,說話時雙唇還在不停的顫抖。
云惜都懶得聽父母這些言論了。
他低頭玩手機,態度有些漫不經心。
“誰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