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狗咬狗。
朱器圾淡淡的道:“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忙不能白幫,等打完這一仗以后他們再提起這個,你直接跟他們說,我們可以派船隊給他們護航,一艘車輪舸一趟一千兩,一艘樓船炮艦一趟一萬兩,只要他們肯出錢,派上十艘樓船炮艦和一百艘車輪舸給他們護航都可以。”
他這也是為了鋤強扶弱,幫助西班牙人打壓荷蘭人,讓雙方勢力均衡一點,繼續緊咬下去,要不然,他才懶得管西班牙人死活呢。
當然,這會兒他手下的船隊可沒空去護航,他得先把荷蘭人的主力艦隊干掉。
他稍微想了想,又對戚元輔道:“元輔,巴達維亞那邊情況如何,荷蘭人的主力艦隊大概有多少樓船戰艦,你估計他們會選在什么時候北上?”
戚元輔連忙回道:“據密衛來報,荷蘭人正緊鑼密鼓的準備糧食和淡水等物資,估計這個月中旬他們就該出發了,因為每年這個時候洋流和風向都是最適合北上的。至于他們主力艦隊的規模,原本他們就有十余艘樓船炮艦駐守在巴達維亞,加上這次的二十余艘,總共都快四十艘了,我估計他們最少會派三十艘北上,而且,他們應該還會帶上海盜劉香手底下那百余艘小型戰船,以防止我們用快船火攻。”
嘿嘿,就這點實力。
朱器圾微微點了點頭,又對鄭芝龍道:“鄭兄,這次你能出多少戰船?”
鄭芝龍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樓船戰艦,頗為尷尬道:“我手底下倒是有將近兩千艘戰船了,不過樓船炮艦也就七艘,其他的也就能敲敲邊鼓,漲漲聲勢而已。”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朱器圾點了點頭,又考慮了一下,隨即淡淡的道:“這一仗你就不用沖鋒陷陣了,圍在四周別讓荷蘭人跑了就行了。”
果然,他這點實力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鄭芝龍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又小心的問道:“朱兄,我們要不要跟巡撫大人說一聲,鄒大人還是挺不錯的,每次都照實給我報功,而且,備戰也相當的積極,現在福建水師還是有點實力的。”
我用得著水師那點破船嗎?
你怕是想人家給你記上這個大功吧!
朱器圾也知道,這會兒福建巡撫已經換成鄒維璉了,這家伙在歷史上還是比較有名的,因為荷蘭人這次反撲本是這家伙督戰將之擊退的。
不過,這家伙結局跟南居益差不多,雖然功勛卓著卻被閹黨所嫉恨,最后也被罷官削籍了。
他之所以記得這家伙也是因為這事,傳聞,崇禎知道料羅灣海戰的真相之后后悔不迭,親筆寫下“天下第一清忠”的匾額賜予鄒維漣,并下令將其連升三級任兵部左侍郎。
可惜,鄒維璉被閹黨給整得就剩下一口氣了,接到牌匾之后,怨氣一消,直接就掛了!
唉,又是個枉死的忠良。
朱器圾微微嘆息道:“行吧,開戰之前你跟鄒大人知會一聲,不過,福建水師就不用參與了,這仗打完,俘虜都歸你,你送去給人家長長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