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拆穿對方,對他的一切暗示徐獲都照單全收,直到結束,他起身送學者離開。
這次關門后沒有人再來敲門,徐獲關燈后獨自在陽臺坐了一會兒,沒過多久,莊園里便有人悄悄走出房間,奔著不遠處的玫瑰塢去了。
植物學家先是在花園里翻找了一陣,無果之后又進了花房,但是進去沒一會兒人就倒飛出來,緊接著花房的陰影中走出一個魁梧的身影,白天看起來有些彎腰駝背的提徽夫人此刻身姿挺拔,個頭竟然有兩米高,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在不遠處的植物學家,手中的槍不間斷地射擊著——經過特殊改造的槍械可以在不制造出太大聲音的情況下具備超強殺傷力,一時間花園里到處都是花株簌簌倒地的聲音。
這邊提徽夫人被牽制住了,莊園里其他人也沒閑著,攝影家早在植物學家走出莊園就伺機而動了,現在已經進了提徽夫人的房間。
莊園里的大部分房間都是用普通材料打造的,沒有特別加固,所以徐獲即使在外面也清楚房內的一切,但提徽夫人,管家的房間,還有三樓上溫先生活動的地方都處理過,單靠空間上的掌控并不能弄清里面的情況,而三樓的房間外安置了一些監測儀器,用精神力試探很容易留下痕跡,只能暫時作罷。
不過攝影家打開了提徽夫人的房間,他就能順勢跟進去看看。
提徽夫人的房間很大,但除了基本的床椅桌子,其他的地方幾乎都打滿了掛鉤,不管房間里還是外面的封閉陽臺,全都掛著鳥籠。
各種各樣的鳥兒蜷縮在鳥籠內,發現有人進來之后也不鳴叫,只是在籠子里撲騰。
攝影家快速在房間里掃了一圈便直奔床邊的鳥籠而去,那只鳥籠里關著一只頭生紅羽的蜂鳥。
他要找的顯然就是這只蜂鳥,但他并沒有直接拿了蜂鳥就走,而是用另一只紅羽蜂鳥替換。
等他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發覺房間這邊動靜的提徽夫人已經回來了。
攝影家抬手一揮,房間里所有的鳥籠全被切爛,鳥兒們嘩啦啦地飛起來,遮蔽視線的同時也成為他的掩護。
提徽夫人避開了亂飛的鳥,瞬移到了房門口,趕在攝影家出去之前堵住了缺口,同時右手朝下一蓋,一股強勢的壓迫力便從上空蓋下,直接將攝影家碾在了地板上!
但等提徽夫人踏步上前,攝影家的身體又沿著地板一滑,直接移到了陽臺上,隨后撞破玻璃翻了出去。
他人出去就沒了蹤影,提徽夫人走到窗邊,只是往外看了眼便折回了房間里,身形逐漸縮小,片刻后就開始打掃屋子。
另一邊,喬裝改扮過的攝影家回到自己屋子的第一時間便將那只蜂鳥拿了出來,取一支針劑打在了鳥腹上。
“為什么要打解毒劑?”徐獲的聲音驟然在屋內響起。
攝影家條件反射地用了防御道具,彈開的防御屏障將屋內的擺設全部推開,他本意也是想以此來拉開距離,但沒想到屏障才到徐獲身前便被打破消失,連他的衣擺都沒帶起……
再看這個漫不經心半靠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男人,攝影家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然而徐獲只是抬了抬手,黑色手套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后道:“沒想殺你,放輕松點。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攝影家哪里敢放松,背在身后的手上握了一大把道具,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戒備地看著徐獲,慢慢道:“提徽夫人養的鳥都中了毒,帶出去活不到三天就會死,而這只鳥在兩個景點之后有重要作用,死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