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青冷笑著搖了搖頭,重新拿起一旁的雪茄來:“偽鈔磁帶都讓他搶走交給他的差佬弟弟了,你跟著我混,混什么?”
“什么時候,我要是開影視公司,到時候倒是可以聯系一下你。”
他故作輕松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如果你要是愿意,來我公司做一份文職工作。”
“姚叔,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鐘文澤瞇眼看著對面精瘦的姚長青,一字一頓道:“譚成被豪哥打死了,你們的白F生意,不就少了個人么?!”
姚長青“唰”的一下抬眼看著鐘文澤,夾著雪茄的手指明顯抖了一下:“我們不做這份生意的,你知道的,我們只做偽鈔的,現在都被警方查封了。”
“姚叔,我是在跟你說明白話,你用不著跟我打啞謎。”
鐘文澤大拇指、食指捏起燒到一半的香煙,吐出一口細長的煙霧,把煙頭上凝聚的煙灰吹散:“你們做的那點事情,豪哥跟小馬哥其實都非常清楚。”
“你以為,小馬哥為什么要在停車場茍活三年?你以為他真的沒地方去,給譚成當小弟啊?!”
“……”
姚長青嘴唇蠕動,不自然的說到:“我們真的不做這行的。”
“呵呵。”
鐘文澤咧嘴笑了起來,把手里的香煙再度叼上,拍著膝蓋就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直接來到了姚長青的身后。
他雙手按在姚長青的肩膀上,彎下腰來,腦袋湊到了他的身體右側,咬著的香煙在他的耳邊冒著青煙:
“我知道,豪哥把制作偽鈔的磁帶搶走了,你很生氣,這給你帶來了極大的損失,但我覺得...”
鐘文澤的語氣徒然加重了幾分,眼睛一瞪:“這也是你活該!”
“你!..”
姚長青頓時氣的想起身,但是卻被鐘文澤按住,根本動彈不得,只得咬牙道:“他們跟著我的時候,我姚長青,自問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過虧待他們。”
“對,我是承認,阿豪跟小馬兩個人,辦事向來完美也讓我放心,阿豪沉穩有腦子,小馬夠忠心,我確實很滿意他們。”
“但是,我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對不對?我給他們的價錢,放在整個行業里,那絕對是最高的,沒有比我更高的。”
說到這里。
姚長青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胸膛上下起伏著,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錢、身份、地位,該給的我都給他們了,對吧?!”
“但是,他們現在卻反過來這樣對我,還說我活該?!”
“哪怕是你現在能要我的命,那我還是那句,我姚長青問心無愧,我對他們不薄,他們這么對我,就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直接把我的磁帶給搶走了,這是徹底的要把我往絕路上逼!我錯了?我錯在哪里了?”
他越說越激動,手里夾著的雪茄,伴隨著他的情緒變化,跟著也快速的抖動了起來:“他們跟譚成的沖突,那是他們的個人恩怨,為什么要帶上我的偽鈔基地?!”
“他媽的,一點江湖道義都沒有!現在還敢讓你來這里找我,讓我罩著你?!”
說完。
他腦袋偏向了一邊,重重的喘著粗氣,平復自己憤怒的心情。
鐘文澤咧嘴笑了起來,一字一頓道:“不好意思啊,姚叔,我說你活該有這個下場,是我說的,不是豪哥他們說的你。”
“你!...”
姚長青被他氣的不清,差點直接嗝屁。
“怎么,你覺得我說錯了?”
鐘文澤瞇眼看著桌面上的黑星,把嘴里燒到盡頭的香煙丟在了煙灰缸里:“你以為你以前做的事情,沒人知道?”
“看你的樣子,你是想不起來了,那么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