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哪怕你抓了樂少,那也一點用處都沒有。”
“再說了,和聯勝的話事人,你以為什么角色啊,你說抓就抓啊。”
他彈了彈煙灰,試圖教育阿祖:“咱們是警察,抓人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你抓他回來干什么。”
“做事情嘛,要帶點腦子才行...算了,不說了,你讓我整理整理思緒。”
鐘文澤發現,自己還真沒法教育阿祖。
阿祖這種人,你說他沒有腦子?。
他腦子好使的很。
阿祖做事縝密的不行,把一件事情全權交給他去做,鐘文澤完全可以放心。
但你要說他有腦子吧。
剛才這番話就不是個正常人會說出來的,這貨實在是太猛了,真的是怎么刺激怎么來。
提起西瓜刀化身峽谷砍王,狂砍一條街再說。
今天發生在西貢警署門口的這兩起車禍,針對性就不用說了。
肯定是因為自己帶著李主任肅清了鬼佬寶利安插在北區警署的人,寶利動了怒,在給自己下馬威呢。
但是。
換個角度思考一下。
鬼佬寶利做的這么激進,甚至跟和聯勝的話事人樂少聯合起來,是不是有點過度了啊?
他在懼怕什么?
不過。
今天的事情,讓鐘文澤也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寶利跟和聯勝的有勾當,不如在和聯勝上下下文章?
如果一旦查出鬼佬寶利跟和聯勝有密切交往,雙方有資金來往,事情坐實,那么哪怕他是總警司,照樣撲街,即便是鬼佬,也不敢保他。
“那這樣好了。”
阿祖思考了一番,見鐘文澤沒說話,主動說到:“你不是跟那個吉米認識么?”
“這樣正好,咱們找他好好談談,利用和聯勝話事人換選之際的間隙,離間他們內部,帶出后面的一筐人。”
“你小子...”
鐘文澤哭笑不得。
阿祖這腦子絲毫不比自己差,瞬間就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但你能相信,腦子這么好使的人,剛才還要喊著帶人進和聯勝對砍么?
真讓人又愛又恨。
“我認識個屁的吉米啊。”
鐘文澤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剛才那都是騙他的,為了騙他的口供而已。”
“……”
阿祖頓時無語。
“不過,咱們確實是可以去找吉米好好的聊一聊了,他或許能發揮作用。”
鐘文澤看著阿祖,示意他出去:“你去搜集一下和聯勝的資料,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到時候,你跟我去見見吉米。”
“咱們兩個啊?”
阿祖不由挑了挑眉:“就咱們兩人?”
“是。”
鐘文澤笑了起來:“你怕?”
“我怕個屁。”
阿祖輕哼一聲,頗有幾分傲嬌意味的抬起了下頜:“我只是先提前告訴你。”
“如果一旦打起來了,你照顧好自己,我可沒時間保護你。”
“臭小子。”
鐘文澤啞然失笑,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辦事。
看著阿祖離開的背影。
鐘文澤起身來到窗臺前,推開窗戶對著警署門口剛才發生車禍的位置看著。
他整個人如同入定一般,但是那雙眼睛卻無比的明亮,眼神無比犀利:
“在警署門口撞給我辦事的李主任?給我下馬威?你就等著給自己買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