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剛掀起被子俯望床底“臥室沒人”
楊成棟“”
楊成棟只眨了下眼,戰斗已然結束,他摁著手里那個拼命掙扎嗚嗚悶叫的女人,臉上表情十分茫然。
“小吳吳雩兒”廖剛從臥室一陣風似地沖出來,“你們吳哥碰掉頭發了嗎”
張小櫟幫吳雩摁著地上那個全身亂戰的半裸男子,湊過去仔細觀察兩秒“一根都沒”
“楊副真厲害”
楊副“”
楊成棟勃然大怒“你們真的太討厭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男子羞怒交加,白花花的贅肉一抖一抖,滿臉全身漲得通紅。廖剛上去順腳一踹,冷哼道“眾里尋你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丁盛對吧彭宛人呢”
“嗚嗚嗚嗚嗚嗚”
廖剛眼皮一跳,不祥的預感油然而起,這時只見吳雩抓起男子左手,只看了一眼“抓錯了。”
“什么”
吳雩站起身“他不是吉他手。”
“你真可以啊張小姐,”半小時后,楊成棟雙手叉腰,瞅著沙發上披頭散發的女人,眉角都要從額頭上飛出去了“陶正慶一個,那邊內裸男又一個,請問你還有多少驚喜是你老公不知道的”
裸男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相比之下張緋就有膽氣得多,一臉青白交錯地裹著睡衣“你管我我跟我老公是開放式婚姻oenarria大家各玩各的你懂嗎,不懂不要說話”
廖剛趕緊把即將要張嘴噴出一口火焰的楊成棟拉開塞給了張小櫟。
兩個分局的刑警把這套三室一廳擠得滿滿當當,廖剛從臥室里拿出夫妻合影,手指當當地敲著相框“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這孫子了。”
照片上的丁盛年紀輕輕,小眼寬鼻,天生面相就說不出的兇,身高、體型跟監控視頻里的綁匪都非常相似。
“根據張緋交代,她老公的樂隊周五離家去外地演出了,但這應該是謊話。樂隊的貝斯跟主唱都沒走,只有鼓手鄧樂聯系不上,鼓手的家人也說他周五早上離開了家,說是去外人找人談事。”
楊成棟煩躁地呼了口氣“同一個謊話。”
“廖副楊副”技術員從書房里鉆出來“丁盛跟鄧樂名下的車都在家沒開,剛證實了樂隊演出用的大車也沒有動,丁盛電腦搜索記錄里有身份證造假和津海本地租車的條目”
這倒一點也不奇怪,繩子、膠布、環衛工制服,籌備這些綁架用的東西和轉移人質都需要用車,開自己的車風險太大了,跟自首無異。
“應該是用假身份證去不正規的租車公司弄了一輛。”廖剛揉著快要炸開的太陽穴,扯了個手下過來吩咐“拿著丁盛和鄧樂這倆孫子的照片,把探組全散出去緊急摸排全市出租車公司,看能不能找到綁匪所用的車型和車牌號,快”
“是”
刑警應聲而去,楊成棟和廖剛對視了一眼,臉色都很難看。
周五實施綁架,周六報警案發,周日偵破綁匪身份,至今已過去了48個小時。
彭宛跟她三歲的兒子還活著嗎
人口千萬的巨大都市,幾百萬輛車在四通八達的公路上奔馳,猴年馬月才查得到綁匪在哪里
“我老公到底犯了什么事你們憑什么闖進我家搜查證有嗎逮捕證有嗎你們這是侵犯我的公民權”
張緋還在那嚷嚷,楊成棟揮手讓人把她拉去臥室看住,煩躁地叉著腰,往混亂的周圍環視一眼。
“丁盛的父母親戚同學朋友資料全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