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譚關輕笑,別有深意的望了姬墨一眼,隨后沖著大殿之外道:“去將十六判官叫來。”
“遵命!”大殿之外,一位陰差快速離去。
楊玄一直靜靜立在大殿一側,他渾身氣息收斂,沒有絲毫波動傳出,靜靜地看著。
譚關望著那陰差離去的背影,淡聲道:“姬墨司君,不知這道判決文書有何問題?”
“誤判!”姬墨沉聲道。
“誤判?”譚關冷笑一聲,“姬墨司君,你是在懷疑我審判司的能力?”
“一切等負責此道判決文書的判官來此再說吧。”姬墨開口,隨后靜靜的等待著。
譚關臉色陰沉,他實在想不明白,堂堂司君爺,竟然會為了一道亡魂的判決文書,大老遠從懲惡司跑到審判司來。
這不合常理!
誰會閑得這么無聊,不都是該判的判,該懲的懲,各自拿各自的功德,有必要那么計較嗎?
譚關不知道這次是遇到了楊玄,若是其他人,或許還真不會管。
都已經下過判決文書了,誰還會閑著無事來翻案啊,有必要嗎?
沒過多久,那十六判官便來了,他唯唯諾諾進入大殿,先是向譚關施禮,隨后望向姬墨。
“十六,這位懲惡司的司君對這道判決文書有異議,你解釋一下吧。”譚關開口道。
“是是!”十六判官聞言,趕緊自姬墨手中接過文書,大眼一掃,隨后將文書合上。
“司君爺,這文書沒問題,那李文良十惡不赦,確實該下油鍋之刑。”十六判官說道。
“可否借此人的陰典一觀?”姬墨說道。
聞言,譚關與那位小判官皆是臉色一變。
楊玄目光閃了閃,他望向譚關,心中已經明白,這譚關絕對知道此事。
他之前還納悶,一個小小的判官,怎敢藐視陰律,胡作非為,沒想到背后竟然是一位司君。
“姬墨司君,何必呢,我等都是在地府當差,睜只眼閉只眼就好了,何必那么較真,與人方便大家方便嘛。”譚關自大殿座位之上起身,緩緩走了下來。
“還請借陰典一觀。”姬墨臉色鄭重,緩緩開口。
任他譚關如何陰陽怪氣,姬墨自巍然不動,因為他背后,有一個強大的男人。
“姬墨司君,這是何必呢?我們這些司君也不容易,我這里有一萬功德,可以贈你,此事就此打住如何?”
“請借陰典一觀!”
“哼!不識抬舉,此案已經結案,陰典早已消散,李文良陽世作惡,入地府要受油炸之行,你若舍不得炸,可以不炸,到時候我定告你褻職之罪。”
“你的意思是說,李文良前世功過,這道文書之上記載的便是結果了?”姬墨問道。
“是!”譚關低沉道。
此事本來簡單,就是一道亡魂幫另一道亡魂扛了刑罰,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這些事他們也沒少辦,有錢能使鬼推磨,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但任誰也沒想到,今日懲惡司竟然會出了簍子,這姬墨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頭鐵,要為一道亡魂伸冤,他是你爹嗎?
譚關望向姬墨,只見他偏著頭對著空氣指指點點,時而弓身,時而抱拳。
雖然聽不到他說什么,但言行舉止很不正常,若是正常,不會對著空氣施禮。
譚關不禁啞然失笑。
這他娘的是靈魂混亂,神志不清了,怪不得會來審判司質疑審判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