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建廠房擴大產能的情況下,我們最大產能只有日產兩千件成衣。三家代理商與兩家貼牌商已經是我們的產能極限,要想擴大就必須新建廠房招募工人。
一種選擇是廠房就建在貓鎮,所有面料零飾就近供應,但成本的大頭將是廠房建設與人工成本上。
另一種是將營銷中心建在貓鎮,生產基地搬回南陽去。購銷兩頭在貓鎮,生產在南陽,主要成本就在員工培訓和運輸上,利潤在貓鎮的營銷上。我建議采取此種方式比較好一點,畢竟這樣做工人被競爭要少一些。”
只提建議不管實施,像這樣涉及到夏日風情制衣廠戰略的問題茍偉更是提一嘴就完。按夏兮爾的說法:這是管殺不管埋,逗得人心癢癢卻把癢癢撓扔一邊去。
茍偉淡然地說:“我能答應你六個月幫忙就很不錯了!你還想追求什么呢?”
茍偉這幾個月的廚師不是白當的,在研究菜式的同時更是將以前的經驗掰碎了揉爛了反復與這幾年工作進行對比,切實地長進了很多。此時再看夏日風情制衣廠就如提起線頭就能看到整件衣服一般。
“即然咱們已經走上貼牌與品牌相結合的路,那就必須堅定不移地走下去。要相信自己策略的正確性而不是左右搖擺最終在搖擺中增加不必要的成本,然后死亡。”
向夏認為這是廢話,但這廢話偏又無比的正確。又一輪經營分析會的時候只能聽茍偉說話而自己偏還反駁不得。
經營分析會是所有中層以上領導干部開的具有指導性策略性的會議,會議隆重而熱烈地在向夏的辦公室招開。所有干部與會,應到四人實到三人,夏兮爾這最大的股東也是董事長兼總經理沒有參加。
“服裝行業是勞動密集型產業,技術含量低,一臺縫紉機就可以開張。服裝市場相對來說是充分發展的,所以每一個新廠其實都是在一個相對飽和的市場中尋找機會發展。也就是說每個廠都是競爭者,相互間都是競爭關系,沒有互補性。
那咱們就要做競爭分析,SWOT知道啵。即要從小環境中來做分析,也要從大環境中來做。
向經理和老向在服裝行業內做了幾年,也是專家里手了。這樣,我列份表格出來,你們兩先拿出來咱們再找到機會點。
既然咱們做了,就不能按咱質量好了可以打質量升級的空子。還是要做長遠規劃的。”
向夏亦如夏兮爾的想法:這是只管說不管做,還真是個做顧問的料。上嘴朝天下嘴著地,說得天花亂墜,完了做卻是別人的,結果讓別人擔。
茍偉注意到向夏那哀怨的眼神,要放在從前一定會顧忌面子低聲商量,現在不一樣了,直接張嘴就安排。也不知道誰是老板誰才是下屬:“別看著我,以后但凡要做決策,要生產新款服裝,要進入新的市場都要做競爭分析。哪怕發現了機會也要裝進競爭分析的藍子里去做,這樣才能避免拍腦袋。”
向夏一聽火蹭地上來,是可忍孰不可忍。難道制衣廠發展到現在這么好都是假的,不是自己的功勞全靠自己拍腦袋的運氣。氣死人了,不忍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將潑辣勁發揮到極致。
“我們請你來是讓你來幫著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來打這個罵那個挑刺的。別給臉不要臉順道蹬鼻子上臉!”
茍偉雙手伸到半空虛按兩下,向夏又乖乖地坐了下去。一想著怎么那么聽話,氣得掏出顆煙點上偏過頭看窗外,全當茍偉對著空氣練演講。
“向夏經理,這是我要說的另外一個問題,企業的性格問題,品牌的性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