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便開始教他《九陽神功》。
之前在蒙古大營中,柯鎮惡一直隱在暗處,所以并沒有教他高深內功,而且柯鎮惡知道這個兒子可能繼承了自己的長壽天賦,所以打算等他成年之后,教他龍象般若功。
不過現在細細一想,按照兒子的成長速度,恐怕十八歲的時候正是躥個子的年紀,等骨架定型,說不定要到三十歲以后,這么一來,這十幾年的大好時光恐怕要虛度了。
所以柯鎮惡便放棄了讓兒子修練龍象般若功的想法,干脆趁著這趕路的休息時間,教他《九陽神功》。
不過柯崇風似乎與這門內功并不契合,才修練了幾日便覺得心浮氣躁,于是柯鎮惡又傳他《九陰神功》。
柯崇風修練這門功夫倒是十分順暢,白日趕路,夜間在柯鎮惡的引導下修行內力,進步速度倒是飛快。
一開始他每日只能跑四百余里,夜晚休息之后也不能很好回復,第二日只能勉力支撐,修練《九陰神功》十日之后,每日跑五百里,休息一晚之后,第二日便完全回復過來。
如此花了二十幾日,三人便順利返回到了西寧城。
馮蘅見到兒子安全回來,不由喜極而泣,見他好似瘦了許多,不由開始埋怨起柯鎮惡來。
柯鎮惡便只聽著,并不說話。等妻子發泄了一番情緒之后,他才將扎木合那邊的情況跟妻子講了。
馮蘅聽說扎木合察覺哲別的異常,毫不意外,道:“還好你們回來了,主要是蟲蟲那里的進展大出我的預料,我還當心你們那里會有危險,這大半年來我都沒好好睡一個安穩覺了!聽你這么一說,我反而覺得扎木合也沒我想的那么厲害了!”
柯鎮惡道:“不管他厲不厲害,我覺得等他的大軍回來,肯定會對我們不利的,我對這些戰略方面并不擅長,這事情還是要你多費心了!”
馮蘅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時候上過心,還不都是我在操勞。”
柯鎮惡忙哄了兩句。
馮蘅才滿意道:“其實咱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如今才十月初,你們回來得很及時,想要應對蒙古鐵騎,只憑青海這邊的家底,怎么也都是不夠的,尤其是商路一斷,就憑西寧城周邊的這點土地產出,都不夠蒙古大軍塞牙縫的,但是你可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又收了個好徒弟!”
柯鎮惡三人遠離中原大半年,還不知道中原形勢,便問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馮蘅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忽然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家相公道:“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夢見自己當皇帝了?”
柯鎮惡不解道:“這都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你還提他作什么?”
馮蘅卻忽然嚴肅了起來,道:“因為,搞不好,你還真的要當皇帝了。”然后便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這大半年中原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柯鎮惡詫異道:“孟將軍竟然這么就死了,雖然可惜,但是我卻并沒有覺得有多意外,上次見他的時候,我便看出他身體虧空的厲害,還讓珙兒傳了他養身的法子,不過珙兒竟然就這么反了,這反而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馮蘅道:“這事情二叔信里也跟我提過,珙兒本來只是跟皇帝賭氣,從沒有過反心,只是大宋這個新皇帝沒良心,直接就要剿滅七俠山,還要誅滅孟氏一族,珙兒才不得不擁兵自保,即便如此,他也是沒有想過徹底反叛,只是不想再被大宋的皇帝瞎指揮了而已!”
柯鎮惡嘆了口氣,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也是直接將南宋當作了自己的祖國,要不然當初開禧北伐的時候,他也不會為了刺殺仆散揆差點送命,不過后來皇帝的表現的確太讓人失望。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想過推翻南宋,自己當皇帝,只是把家幫到了七俠山,遠遠的離開了江南那個是非之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