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聽得一頭霧水,弄不明白張青到底盤算的何。
可眼見哥哥似乎已思慮得當,花榮也不好多問。
便是聽得張青又道:“花兄弟,勞煩把那扈成兄弟與時遷兄弟喚來,我有事吩咐。”
花榮雖然一頭霧水,卻也當即領命而去,沒的半點遲疑。
...
不多時,卻見扈成,時遷疾步來的賬內,只是后頭還跟著一個扈三娘。也不知是誰擅自做主,給喚來的。
張青來不及多想,只拉著扈成與時遷坐下。
扈成是知道時遷的,對與這上山不久的小偷,打心里,扈成也有稍許看不起。
只是沒想到,今日這張青來尋,卻唯獨找的自己二人。
心里忐忑之下,索性也把小妹給帶上,就其簡單想來,這張青若是對自己小妹當真有意,也該不能怎么為難自己。
相較之下,時遷的心思就簡單多了。
知道自己身份低下,再壞也壞不得哪里去,倒是大大方方,見得張青就問:“大王,卻不知有何事來喚的我?”
張青沒直應了,反是一出口,就把那扈成給嚇的差點跳腳。
卻聽其道:“二位曉得如今那朝廷大軍伐我梁山,本就不易對付,可今日我卻得了消息,那祝家莊的人,已投了朝廷,如今怕就在其軍中,為其出謀劃策!”
“那祝家莊,曾經與我梁山交手,對我梁山甚是熟悉。今番與呼延灼一聯合,倒是更加麻煩了!”
這一言,叫扈成心里撲通撲通,驟然猛跳。
他哪里曉得祝家人在朝廷軍里的事情,不過只是張青的推測罷了,他還當真以為是張青得了什么準確的消息。
當下反應也快,直是大罵道:“那祝家的鳥人,前頭哥哥心善,饒其一命,今日卻敢還與哥哥為敵!”
“不知死活,待我親自拿下了他,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扈成罵的很很,也是為了迅速撇開這祝家干系。
心里更是不知有罵的多難聽,直把那陰魂不散的祝家要給罵的全家死絕。
張青理解這扈成這心思,只是他叫其來,可非是欲要見其叫罵。
卻聽張青緩緩道:“這祝家人在那呼延灼軍中,雖對我梁山不利,卻也給的我一些可乘之機。”
“我欲叫扈成兄弟起一書信,不言其他,只聊家常往事,下頭帶的你扈家印記就好。”
“送的那朝廷軍去,定叫呼延灼起疑。”
“擾其心志,先叫祝家人不得信任再說。”
說著又轉頭與時遷道:“時遷兄弟,帶此信去那呼延灼的軍營之中,不必刻意尋那祝家人,只消送去就是。”
這事對時遷來說可太容易了,當即點了點頭應道:“大王,此事就交給我來,定能辦的妥當!”
事情到此就算說定,扈成才算舒了口氣,不想心下才放松半點,卻聽自家小妹忽然開口道:“那祝家人,當真在朝廷軍里?”
扈成聽得心頭陡然又是一顫,生怕這小妹又說的什么,若不是張青看著,是真想把小妹那嘴給堵上了!
只是現在,也只得在心里祈禱,小妹千萬不要亂說了話。
可惜是擔心什么就來什么,卻聽小妹直是大大咧咧,看著張青道:“若是當真再朝廷軍里,我看那信,不若就讓我來寫!”
言罷,自然叫帳下有些安靜,一個個目瞪口呆,瞅著那扈三娘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