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夢之中,氣氛一時古怪起來。
軒轅,刑天,乃至于神農氏都順著燭九陰伸出的手指,看向了那滿臉懵逼的博物館主,軒轅和刑天眼中先是愕然,而后浮現出了那種看向叛徒的憤怒眼神。
我們以為你是同志
你居然演我們
你特么有腦子啊
神農則是狐疑。
就連衛淵之前的表現都讓他覺得多出了某種深不可測的味道。
難道是說,這也是智者的毛病
喜歡裝作沒有腦子,然后混在沒腦子的莽夫里面,看著莽夫的反應,而心中暗爽不已,嘶怎么仔細想想,好像有點悶騷啊
嗯,等等
混在莽夫里面,看莽夫反應,心中暗爽
好像有點眼熟。
神農氏思緒凝固,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不要去轉頭看向同樣符合這個標準和定義的,某雙目蒼古的灰袍男子,刑天怒道“你居然,是他們是一伙兒的,你居然有腦子”
胸腹的面容怒吼“就是就是”
“你之前在騙我們”
“就是就是”
衛淵下意識道“不,我沒”
聲音戛然而止。
衛淵回過勁來,看著前面表面憤怒,實則期待的刑天和軒轅。
作為涂山氏,他輕而易舉發現了這個問題里面的坑,刑天的回答臉面都是坑,你到底是同意你有腦子,是智者,屬于叛徒被揍一頓呢,還是說你說自己沒腦子。。
事實證明,這些老幫菜,只有在面對武侯和燭龍的時候,會顯得智商欠費,彼此互坑起來的時候,智商瞬間拉高。
涂山淵沉默。
還是捏著鼻子跳了坑。
“我沒有腦子。”
軒轅大喜,刑天大喜,展開雙臂擁抱
“啊啊哈哈哈,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摯友了”
衛淵嘴角抽了抽“不,老祖宗,輩分亂了,亂了。”
白衣謀主若有所思,羽扇輕搖,遮掩住面容,道“阿淵不過是中人之姿,若是要入這一局,恐怕,是他以自己為棋子了吧他的智謀水準,算計旁人都力有不逮,算計開明,則不如當場自殺。”
嗤。
空氣中仿佛有箭矢扎心的感覺。
衛館主身軀僵硬。
不如當場自殺
少年謀主道“所以,亮猜測,唯一的能夠參與此局的,只有靠著他轉生不死的特性,布局于千古,唯獨自身一兵一卒,有進無退,與其說是入局,不如說,是絕望之中橫沖直撞,沖入了這棋局之中,打亂布局。”
“畢竟,人雖然最看不清楚自己,但是估計出自己的行為軌跡也很容易,不過,大部分將領都是知彼不知己,這是名將潰亡最大的理由之一,淵的話,難道說那一世布局的時候,他的腦子不大好使了嗎”
庫嗤。
空氣中再度傳來仿佛箭矢扎心了的感覺。
衛淵手掌顫抖了下。
想到了明代的自己。
少年補充道“我不是說太蠢,而是說,缺乏自我的認知。”
“反倒是讓對大局的判斷,越發清晰,而也只有如此。”
“才能夠讓本來就至情至性的阿淵,以自己為棋子,否則的話,他肯定要猶豫再三,直接掀桌的,畢竟,大賢良師雖然教導了他道法,但是他小時候可是混在了黃巾軍里面的,某種意義上說,是起義軍窩里長大。”
“而大賢良師,倒是亮見過,掀桌子掀得最徹底的人。”
“想來淵也差不多。”
第三次扎心的聲音傳來。
衛館主,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