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你侮辱我
他怎么侮辱你了
他把我做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燭九“猜對了,不過,如果說是你的話,你會怎么做”
白衣謀主羽扇微搖,平淡道“故布疑陣。”
衛淵愣住。
少年謀主若有所思,道“敵暗我亦暗,而敵勢太大,我單兵獨卒,當故布疑陣,在神州各處落子,留下后手,哪怕是死后,也隔著歲月和開明對弈,我雖死,陣尤在,計猶在,仍可以退敵。”
“第一步,干擾天機,讓對方錯估我的去世時間。”
“亂敵為一。”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平淡道
“而后,以另一部分后手,塑造出另一個虛構的人,雖然計策是我所下,但是必須將這些計策歸功于另外一個,一個并不存在的人,這個不存在的人,將會在我死之后的時間,在不同的地方,和開明對弈。”
“并非要勝過他,只需要給他帶來一定麻煩即可。”
“這樣的話,開明將會被這個不存在的敵人牽制住一定的思維。”
“這個人給他造成了麻煩,而他竟然無法找到此人。”
“認為此人為假,卻又找不出證據,因為亮,早已經去世。”
“疑陣為二。”
“當我復蘇之時,若是這個身份還在,則進,可以掌控后手,繼續下這一子;退則是能夠利用以前留下的身份,將這個虛構的身份坐實,煉假還真,徹底將敵人把握在手。”
少年謀主眼眸微斂“既然此人,過去存在,現在存在,在過去到現在的一切歷史中有痕跡,那么,就決不能說此人是虛構的。”
“此為,謀攻第三。”
“疑陣,惑敵,所為的就是出劍,如若不能出劍,那么毫無意義。”
白衣謀主伸出手指“而最后一步,大概也是淵會做的事情。”
“給自己留下些崛起所用的東西,而后舍身一劍,斬斷棋盤,一方面,以亂對亂,打亂棋盤,另一方面給開明留下足夠的印象,讓祂認為我確實是去世了,而以亮之死,以成就之前的三步棋子。”
“只是可惜,阿淵本身不會有長期的謀略,大概率只有最后一步吧,但是也正是如此,反倒是難以預測他的行為,他偶爾也會做出那種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妙手。”
衛淵“”
被擊沉。
剛剛其實被燭九陰說是另一位持棋人,某博物館主其實心中暗爽,甚至于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現在以燃盡的姿態坐在那里,陷入賢者時間,心中甚至于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嘆然,差距太大了,大地可怕。
如果那一世按照阿亮的計謀,恐怕自己現在真的是持棋人。
是被開明獸無邊戒備的對手。
這樣想想,自己在大明事情所謂的游歷天下,所得的成果太少了。
而阿亮說的這些事情能不能做到。
死諸葛退司馬懿,這事情流傳千年,冢虎如此,再來一次又何妨
衛淵在謀略上從不會懷疑阿亮。
說句不客氣的,實際上,是季漢在拖阿亮的后退。
只是心中有一種復雜的挫敗而又驕傲的感覺。
“哪怕是在謀略巔峰的時候,距離阿亮還有這么遠嗎”
少年謀主把自己的謀劃說完之后,燭九陰張開了屏障,語氣平淡地將衛淵明代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道“所以,你知道這一局殘棋該怎么下。”
而少年訝異,眼眸看了一眼燃盡的衛館主,羽扇微搖,道
“原來如此。”
“不過,我蘇醒之后,看到阿淵現在這樣,倒也是覺得慶幸”
“慶幸”旁邊唯一允許旁觀。
或者說,唯一應該還能跟上節奏的神農氏疑惑。
“是,這代表著,他的過去生活得很好。”
白衣謀主羽扇輕搖,嘆息道“什么時候才會讓普通人都要拼盡智謀和勇氣才能活下去那必然是無邊的絕望和慘烈,有明一代的話,淵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同伴,甚至于,沒有敵人。”
“他只能回憶起天下大亂,世界大劫會來臨。”
“但是,什么時候,會是誰來做,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