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目送馬車遠去,行出很遠,看到雪舞終忍不住又掀開車簾露出頭來,向秦浪招手道:“哥哥,照顧好自己!”
“知道!”
古諧非和秦浪肩并肩站著,感慨道:“這小狐貍對你真好。”
秦浪看了他一眼:“做人,得將心比心啊。”
“那你怎么對我不將心比心?”
秦浪笑著搖頭:“你不是女人!”
古諧非指著他道:“沒良心,重色輕友。”
“咱們什么時候成朋友了?”
“我草!在江源府是誰救了你?又是誰教給你法術?”古諧非氣得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秦浪笑了起來:“說起這事兒我好像想起來了,當初你教我馭甲追風的時候說什么來著?”
古諧非老臉通紅,以為這件事過去了那么久已經徹底翻篇了,沒想到這小子仍然記得,他當時的確說過,如果秦浪學會馭甲追風,自己就磕頭拜他為師,結果證明被這小子給陰了。
古諧非裝傻充愣道:“過去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能記得。”
秦浪也不點破,笑瞇瞇拍了拍古諧非的肩膀道:“在我心中早就把你當成了老大哥,走,我請你吃飯。”
古諧非知道自己繞不過這小子,不過他既然要請客,卻之不恭。
陳窮年收到了確定的消息,姜箜篌的確去了雍都,陳夫人聽說她走了,終于敢將心頭火發了出來:“簡直是欺人太甚,她憑什么到咱們家里指手畫腳?”
陳窮年只用了一個眼神,就讓夫人閉嘴,憑什么?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妻憑夫貴,人家丈夫是大雍三公之一,又是先帝指定的顧命大臣,讓陳窮年郁悶得是,顧命大臣之中,桑競天居然排在了第一位,就算丁憂期之前,桑競天也只不過是銀印青綬的御史大夫,三公之中位列末席。
這次居然在四位顧命大臣中排名第一,位居兩位金印紫綬的丞相和太尉之前,先帝做出如此安排不是沒有原因的,也許不是先帝,而是太后蕭自容的安排。恩師呂步搖直到現在都未曾跟他主動聯系,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當真忙于朝廷政權更迭的事情而無暇顧及,這讓陳窮年也格外忐忑。
陳窮年起身去了女兒的書齋,看到女兒正在那兒寫詩,示意一旁的丫鬟不要驚動她,卻見女兒在紙上寫道:
西風吹薄云,倦鳥渡黃昏,心聲隨花落,月升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