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延宗神乎其技的箭法,秦浪的助威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場比賽,張延宗分明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再看秦浪居然把剛剛拿起的弓放下了。
一禪大師道:“秦施主還沒準備好嗎?”
“我放棄!”
周圍傳來驚呼之聲,多半人沒想到秦浪第一場就選擇放棄,這不是臨陣退縮嗎?
呂步搖望著秦浪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在秦浪要求將箭靶向后再多挪五十步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秦浪的想法,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比,他是要通過這種方式消耗張延宗的精氣神,有一套。
趙獅駝不屑道:“既然明知要輸,為何不早點放棄?”
秦浪反問道:“請問趙先生,規則里有不允許放棄這一條嗎?六皇子遠來是客,大雍乃禮儀之邦,身為地主,我自當禮讓三分。”
趙獅駝暗罵這小子不要臉,明明是技不如人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天水閣大學士林古意微笑道:“那就是秦公子認輸了!”
丞相呂步搖撫須笑道:“林先生誤會了,不是認輸是棄權。”看似兩人間的競技,卻關乎兩國的顏面,言辭之間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趙獅駝向一禪大師道:“大師,無論如何這第一場是我們六皇子勝了。”
一禪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第一場箭術是張施主勝了!”
張延宗取勝,根本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毫無爭議。張延宗雖然也明白了秦浪的心機,可他并沒有生氣,秦浪故意在消耗自己的精氣神,這樣的手段改變不了大局。
張延宗向秦浪道:“秦公子承讓,好一個禮讓三分,秦公子若是愿意禮讓三局,咱們今天就不用比了。”
秦浪笑瞇瞇道:“我讓你,你也未必能夠贏!”
張延宗淡然一笑,激將法,對我沒什么用處。
第一場箭術比試讓許多人感到失望,接著返回春秋堂比試繪畫,這繪畫的題目是太后蕭自容事先擬定的,秦浪知道題目,可一禪大師拆開封好的試題之后,卻是讓他們現場畫一幅奔馬圖,半個時辰為限。
秦浪心中暗罵蕭自容卑鄙,透題給自己是給呂步搖畫像,可現場卻變成了奔馬圖,人物畫變成了動物畫,這擺明了是要陰自己?
畫馬并非秦浪之所長,秦浪其實對蕭自容的作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還好有現成的作品可以臨摹。
秦浪根據記憶臨摹起了悲鴻先生的《奔馬圖》,他畫得極快,不到一刻就完成了作品。
反觀張延宗卻是精工細作,速度也不慢,更像是白描畫法,也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作品。
五位評審官移步畫案前,開始評鑒兩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