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一聽陳窮年的語氣就知道自己身上的事兒不大,在陳窮年對面坐了下來。
陳窮年遞給他一盞茶,秦浪雙手接過。
“住得慣嗎?”
秦浪實話實說:“住宿條件很一般,但伙食不錯。”
陳窮年哈哈大笑:“若是覺得牢飯不錯,就多吃幾天。”
秦浪哭笑不得道:“陳大人的苦心我明白,可是總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陳窮年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道:“無論火災起因如何,擅離職守的罪名你可跑不了。”
秦浪低聲道:“很嚴重嗎?”
“可大可小,小了就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大了就是掉腦袋誅九族的重罪。”
秦浪道:“這天策府可不是我當家。”
陳窮年道:“知道,天策府上將軍是長公主,但是刑不上大夫,你覺得可能追究長公主的責任嗎?”
秦浪搖了搖頭:“您的意思是這口鍋還得我來背。”
“你不背總不能讓我替你背?”
秦浪道:“我倒不是怕背鍋,可我后日還得給陛下上課,如果被囚禁于此,恐怕對陛下沒有交代啊。”
陳窮年笑道:“拿皇上壓我啊?要辦你的不是我,而是丞相。”
“李丞相?”
陳窮年點了點頭。
秦浪有些奇怪,自己和李逸風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他為何要辦自己?聯想到李逸風的兒子李玉亭,難道和這小子有關?上次在春雪樓只是給李玉亭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李玉亭膽敢在他老爹面前進讒言,慫恿他爹對付自己,以后必然要跟他老賬新賬一起清算。
秦浪道:“陳大人打算怎么處置我?”
陳窮年道:“此事我可做不得主,若是依法辦事,你至少是個牢獄之災,若是對你網開一面,別人會說我徇私舞弊,所以只能先委屈你幾天了。”
“陳大人要繼續把我關在這里?”
陳窮年道:“如你所說,皇上如果想起了你,這件事就迎刃而解。”
秦浪其實也有些奇怪,就算皇上沒想起自己,白玉宮總應該想起自己吧?天策府失火那么大的事情難道沒有人向她稟報?轉念一想,昨兒是皇上的大婚典禮,估計皇室都忙著這件事呢,白玉宮的關注點也不在外面,而且她那個天策府上將軍本身就是鬧著玩的,十有八九還不知道這件事。
陳窮年道:“你現在被關押的地方就是慶郡王一案中的幾名證人被滅口的地方。”
秦浪笑道:“我沒什么忌諱,只是令公子和這件事沒什么關系,陳大人何必讓他陪著我坐牢。”心中非常明白,其實是自己陪著陳虎徒坐牢,陳窮年心中一定極其關心他的這個兒子,只是不知為何,父子兩人隔閡如此之深,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陳窮年道:“不孝之人把牢底坐穿也沒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