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李逸風的營帳,除了一條羊腿,李逸風還準備了一些熏肉醬菜,開了一壇美酒,向兩人招手道:“兩位賢侄,快快請坐。”
秦浪和陳虎徒向他行禮之后坐下。
陳虎徒道:“兩位賢侄一路辛苦了,今天又給我送了烤羊,我這個做長輩的只能借著你們的羊腿請你們喝幾杯酒,略表寸心。”
陳虎徒道:“啟稟李大人,晚上卑職還要值夜,不能飲酒。”
李逸風道:“少飲兩杯就是。”
陳虎徒這個人向來言出必行,他說不喝自然就不喝。
秦浪道:“我陪李大人喝兩杯。”
干了兩杯酒,李逸風道:“兩位賢侄,明日我們就要進入北野境內,那邊北流為人陰險,我等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萬不要出了差池。”
秦浪微笑道:“李大人不用擔心,我等會盡力保護大人的安全。”
李逸風道:“我雖然老朽,可并不怕死,要說怕,就是害怕辜負了朝廷的重托,無法完成此次的使命,真要如此如何對得起皇上的信任,如何對得起大雍的黎民百姓。”
秦浪和陳虎徒交遞了一個眼神,都知道這老家伙在唱高調,他若是有那么忠心才怪。
秦浪道:“李大人和漫天王熟悉嗎?”
李逸風道:“有些交情,不過這個人性情多變,今天和你同桌喝酒把酒言歡,明天就能跟你反目成仇,他既然公開宣稱自立,就證明他已經有了謀反之心。”
陳虎徒道:“邊北流雖然手下擁有不少的高手,但是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大雍抗衡。”
李逸風道:“他此番自立必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我們這次出使,一定要謹慎從事,盡量不要和北野發生沖突,主要是查清他為何要選擇自立,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秦浪道:“李大人以為邊北流會怎樣對待我們?”
李逸風沉吟了一下道:“他這個人表面上應該不會失了禮數,可背地里怎么做就不好說了。”
秦浪道:“如此說來我們去漫天城的途中不會有太大的風險。”漫天城是北野的首府,過去叫林郡,后來被邊北流更名為漫天城。
陳虎徒道:“邊北流存在回心轉意的可能嗎?”
李逸風搖了搖頭道:“很難,其實朝廷這次讓我們出使已經給足了他面子,釋放了最大的善意。”
秦浪道:“這種人未必會將朝廷的讓步當成善意,他說不定會認為朝廷軟弱,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他會步步緊逼,得寸進尺。”
李逸風道:“朝廷是不會承認他自立的,不然會引起各方效仿,社稷崩塌已不遠矣。”
陳虎徒道:“他現在所宣稱的借口無非是朝廷待他不公,他兒子邊謙尋生死未卜,可那件事上和朝廷一點關系都沒有。”
秦浪微笑道:“我現在越來越懷疑,邊謙尋或許真殺了他的妻子,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們父子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